江即白:“当时和家里吵了架,就搬出来了。”林听微微错愕。他记得读书时,江即白就像是个乖宝宝似的,怎么还会和家里吵架?“你干嘛要和家里吵架?”林听有些好奇。江即白没再答了,扯开话题:“快去洗澡,我怕水被断了。”“哦。”林听没多想,抓了衣服就往浴室走。半小时后,林听洗好澡出来,问江即白吹风机在哪。江即白一回头,就瞧见林听带着一身水气,朝他走了过来。他给林听的那套衣服还是太大了。林听瘦窄的身材,硬是把那衬衫穿出了男朋友风的感觉。宽大的中裤下,两截白皙的小腿匀称修长,颇有种出水芙蓉的清欲感,很是惹人犯罪。而当事人显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撩人。他像是嫌衬衫袖子太长,所以便将袖口一股脑挽到胳膊,露出他骨干分明的手臂。看的江即白不禁喉头一滚,克制的挪开自己的视线,给林听取来了吹风机。可林听刚吹干头发,就听见外面有人用扩音设备在喊。“江即白少将!您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限你一小时内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我们就开火了!”林听急忙扭头看向江即白。江即白像是听不见那声音似的,问他:“饿了吗?”林听被江即白云淡风轻的态度弄的一愣,而后是感觉有些饿了。他这三天来,就没吃过东西,只打了营养剂。江即白很久没在这里住了,因而在冰箱找了一圈,只找到一包速食白粥。看了看日期,好在没过期。江即白将白粥用开水泡熟,搁在林听面前:“吃吧。”林听用勺子舀起一勺粥,想了想,又把勺子放下了。“怎么了?”江即白问他。林听眼神担忧的往窗口看了眼:“被这么多重机甲用枪口指着,感觉没胃口。”任何一枚粒子炮发射过来,他恐怕就要和这碗饭一起灰飞烟灭了。江即白揉了揉林听的脑袋:“放心吃吧,他们不敢开火。”林听嫌弃的啧了声:“你怎么又揉我脑袋。”江即白:“不能揉吗?”林听塞了口饭:“不能。”江即白:“为什么不能?”林听嘴里含糊:“像在揉狗脑袋似的。”江即白又被林听逗笑了,揶揄他:“小狗。”舔起来味道应该不错林听刚想还嘴,可一抬头,就见江即白笑的眉眼弯弯,粉润的嘴唇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像片粉蔷薇似的舔起来……触感应该不错……可林听猛然一个惊醒。等一下!林听你刚刚在想什么啊!?你干嘛好好想去舔人家江即白的嘴唇啊!林听赶紧怒扒了两大口饭压惊。……虽说刚才外面的喊话,是让江即白一小时内交人,不然他们就立刻开火。可一直等到了晚上,外面也没敢开火。只不过外面的那些机甲也没撤,还全都守在那儿。晚一些的时候,江即白收到了李存给他的消息。李存说之前商场里被强迫吸入污染物的那一批人,也和林听同一天被带到了研究院进行治疗。可在今天下午,那些人全死了。根本没有周温贤说的百分之七八十的成功率。林听听后,心有余悸。还好江即白将他从研究院里带了出来。否则他只怕是也跟和其他人一样,白白做了研究院的小白鼠。只是现在江即白为了他,得罪了研究院和军部。虽然不知为什么,军部好像不敢朝他们开火,但也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对方已经他们的水源给断了,明显是想逼他们投降。所以接下来,林听和江即白为接下来的吃喝问题犯了愁。林听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中午就只吃了碗速食白粥勉强填了填肚子,到了晚上,自然饿的不行。江即白则是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这样下去,两人迟早扛不住。江即白楼上楼下的翻了一圈,也只能瞧着他阳台上的那棵仙人掌,还勉强算是可以入锅。江即白端着那盆仙人掌问林听:“你觉得这东西是白灼的好,还是红烧的好?”林听撇头,看见了江即白手里的那盆张牙舞爪的仙人掌,眼神一震。“江即白,你不觉得这玩意儿刮喉咙?”江即白估计觉得林听说的有道理,随手将仙人掌扔进了垃圾桶。可想想又不甘心似的,蹲在垃圾桶前,将那仙人掌捡了回来,左右端详,最后还是放弃了。“我当初养什么仙人掌?一点用的都没,下次我就在院子里养一群羊,渴了就喝羊奶,饿了就吃烤肉串。”林听:……这太有画面感了。林听脑子里顿时脑补出江即白穿着一身农夫装,拿着羊叉在那儿赶羊的画面,顿时笑喷,躺在躺椅上,下意识就抬腿,用光脚丫碰了碰某人的胳膊。“你傻不傻?羊奶那么骚,我才不喝呢。”江即白转过头想说什么,可看见林听后,顿时眼神一愣。“你干嘛?”林听疑惑的顺着江即白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瞧。就见因为江即白的中裤裤筒实在是太宽了,他抬起腿后,里面空荡荡的。而江即白此刻是蹲着的,他又没穿内裤,所以从江即白这个角度……我草!林听吓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故作镇定道:“我……我去看看外面的机甲撤了没。”可越想越不对。大家都是男的!他有的江即白也有!他干嘛这么紧张啊!?就在林听懊恼不已的时候,忽然,楼上传来一些细微的骚动。林听顿时一愣。他和江即白都在一楼,二楼根本没人,哪来的动静?江即白也听见了动静,起身,目光警觉的盯着二楼的楼梯口。接着,就见陆途悄悄从楼梯口探了个脑袋出来,瞧见林听的那一刻,立马两眼放光的从楼上冲到林听身边:“年华!你没事吧!?”又将背上的背包卸下来,递给林听,“我给你带了吃的来!”林听错愕,掀开窗帘已交往外面瞧了瞧,见那些机甲并没有撤离,疑惑问陆途:“你是怎么进来的?”陆途:“我爸在外面呢,我趁着他不注意,就偷偷溜进来了。”陆途是元帅的养子。也就是说,外面是元帅亲自坐镇?!林听错愕。陆途带来了一大堆干粮,解决了林听和江即白的燃眉之急。陆途将牛奶拆开,殷勤的递到林听面前:“光吃三明治多噎呀,来,喝点牛奶,这个有营养。”又想到什么,突然像是川剧变脸似的,冷脸甩向江即白:“你什么都不准吃!谁叫你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听说陛下都已经发怒了!我看你现在怎么收场!”江即白淡然的态度:“我只有将事情闹大,才能收场。”“你什么意思?”陆途皱眉问。江即白:“这还用我说?”陆途顿时被气的跳起:“你不说我怎么明白!?”江即白靠在椅背上,也不知道是报复陆途不给他吃的,闹脾气似得怼了句:“傻瓜都看明白了。”刚刚才看明白了的林听:……谢谢,有被内涵到!林听此刻已经看清楚了这局势。军部现在之所有不敢动江即白,是因为江即白已经将这事儿闹的太大了。他公然从研究院抢人,估计又正大光明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回家了。将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从表面上看,江即白是触犯了军部的律法,应当严惩。可从情理上看,研究院的治疗方案有风险,江即白作为特查部的最高长官,只是在护着自己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