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明白,自己与林崖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缓解的矛盾,在第一次挑衅之后,他们也在积极地提供情报方便自己这边执行任务,但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不过现在,因为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她冷笑,她知道现在那人在想着什么,自己知道情报司的联系方式,若是去联系,更多的情报绝对会马上拿到手,但这也意味着执行司的能力不足,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情报司……
开玩笑!心中渐渐有了主意,自己的司部岂是那么容易被他挟持的?既然他敢干这么不顾大局的事,那么她就有胆陪他做到底,等这件事告一段落,自己回到了宸京,哼,她倒要看看这林崖要拿出怎样的理由。
到时候,决不罢休!
回去了之后马上就让罗綄娘联系执几司的人去跟踪蔡培炎,然后她就寻思着之后的事,看这样子,吉泰米铺的事可以稍稍放下,自己应该考虑出来的问题了,但是就这样离开会显得太突兀,也会引起这些人的警惕心,打着惊蛇那就不好了,想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
&ldo;什么!&rdo;掌柜的睁大了眼睛:&ldo;你不行了?为什么?&rdo;
苏青表现得很是悲戚:&ldo;昨天同村的阿大叫俺回村里一趟,俺一回去就发现,俺家奶奶,俺家奶奶……&rdo;她嘴一撇,哭出了声,&ldo;俺家奶她死了。&rdo;
原来是这样,掌柜了然,听他平时说的话他也能够了解这小伙子和自己奶奶的感情有多深,但也不能够就这么不干了啊,好不容易有这么麻利又任劳任怨的小伙,要是他走了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硬着性子给苏青说:&ldo;那你也不用离开啊,你看看,你家奶奶走了,我给你几天时间办丧事不就行了,到时候再回来,奶奶死了人还是要干活赚钱的啊。&rdo;
&ldo;掌柜的你真好。&rdo;苏青充满感激的看着他,语气有点不好意思:&ldo;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啊,奶奶走之前留了话的,要我去邻近的崖州找住在那里的大婶婶,这是俺现在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办好了奶奶的后事就要去崖州……&rdo;
掌柜的又是劝了好久,但无奈苏青&ldo;去意坚定&rdo;,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ldo;那好吧,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但好歹咱们也还算是有点情谊,今天给你摆点饭吃了再走吧。&rdo;
&ldo;可是俺还要赶回去……&rdo;
&ldo;怎么?&rdo;掌柜的脸突然变得很可怕:&ldo;人要走了,连这点时间都不留点?&rdo;
看着都说到了这份上,苏青也不能够再拒绝,只好答应,&ldo;那好吧,掌柜的,你不要生气,俺是个粗人……&rdo;
到了晚上完工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那些晚上还要去扛米的要在城周围转好几个大圈才回来,至少会花一个时辰,而就在这个时刻,只有掌柜的和苏青两人在米铺里,他们坐在平时工人们聚伙吃饭的桌子边,上面已经摆满了酒菜,有鸡有鱼,果然很是丰盛。
今天的掌柜的态度尤其温和,他给苏青倒了一杯酒,&ldo;来,喝,吃饭,吃了你就走吧。&rdo;
苏青将那杯酒喝下肚,夹走点菜,和着饭就吃。
&ldo;回去的时候,要小心点,夜路总是不太方便的。&rdo;他给苏青添着菜。
苏青嘴巴里面塞满了东西,她一边点头一边将那些咽了下去,对着掌柜的笑道:&ldo;掌柜的你真好,要不是因为奶奶的事,我说什么都要是你这里干到没力气才走……&rdo;
掌柜的听到只是叹了口气:&ldo;快吃,快吃。&rdo;
苏青吃得很是欢快,然后没过多久她感觉腹痛如绞,&ldo;噗&rdo;的一下喷出一口血,不可思议地瞪着掌柜的,似乎想问他那是怎么回事,但是此时她的喉咙已经被严重烧伤,说不出话来。
掌柜的看着这幅场景也有点不忍,他别开了头,说了一声,&ldo;要怨就怨你自己,你若是不走的话也不至于如此,谁叫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rdo;
苏青此时已经慢慢杜倒下了椅子,人已经无法动弹了,但她的眼睛仍然是瞪着掌柜的那个方向,充满着控诉。
而后,身体渐渐冷透。
&ldo;不要怪我。&rdo;掌柜的将那至死都还睁着的眼睛慢慢合上,&ldo;要怪就怪你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rdo;
这是掌柜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发现了之后便转过身去,无力地挥了挥手:&ldo;快带走吧,带走吧。&rdo;
那人就将苏青提着带走了,没过一会就来到了乱葬岗,他提着苏青看了一眼,这般平凡朴实的相貌,一看就是一小老百姓,他心中冷哼一声,只怪你运气不好,这样枉死了……
然后看也不看,直接就他甩了出去,几个跳跃,又走远了。
没等他走多久,那&ldo;尸体&rdo;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周围已经没有了人,她缓缓起身,心中冷笑,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如此心狠,连一个不识字的搬运工也不放过,不过这也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不用给这些人蒙上黑布去大仓库,只要人一离开,那就是死,死人不会透露什么情报。
还好自己在喝第一口酒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异常,随后便在不知不觉间服下解毒丸,倒是刚才吐出的那口血,让自已气血上涌,不过也这没什么大碍……
稍微缓了一下之后,她回到了折鸳楼,重新开始了自己青箫公子的生活。
听到公子终于出来了,柳州的女人们就沸腾了,那一大堆一大堆的东西往自己这边送啊,顺便还问了一下到底是作成了什么样的曲子,于是不可避免的,苏青又出来演奏了一番,不说自己的功底在那里,脑中的名曲那也是有多少是多少,这点倒还难不倒她,于是几曲之后,又多了一群如痴如醉的人,但苏青没有发现,在下面的听众中,还有一个略带萧肃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