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沧:“……”
闻沧反复在心底默念,这是法治社会,就算是同类alpha这样对他也不可以动手打人。
文泓觉得后颈有些痒,下意识抬手挠了挠,却又感觉自己的腺体开始隐隐发起热来,他闷哼了声,有些难受地往似乎要凉快一点的闻沧身上贴近,鼻尖堪堪抵在他侧颈的位置,呼吸滚烫。
他好像嗅到了一缕很清雅的味道,像是兰香,这稍稍缓解了些他的不适,但随即又有些不太满足,贪心地往更靠近源头的地方蹭——alpha的腺体。
此时闻沧已经架着他到了房间门口,正要甩开他、让他自己进去。
就在文泓的呼吸轻轻洒在他腺体上的一瞬间,闻沧整个人全身神经猛地绷紧,大脑发出紧急讯号,猛地将文泓甩开,条件反射地一个侧踢踹去,却见上一秒还懒散地扒拉着他要去闻他腺体的人,下一秒就身手敏捷地躲过了alpha凛冽的攻击。
——如果说oga的腺体代表着他身心的所有权,那么alpha的腺体,无疑是最不可侵犯与挑衅的荣耀与尊严。
被一个同类这样轻佻地嗅腺体,如果不是确认彼此相恋关系的一对alpha,那无疑是对alpha最大的侮辱。
闻沧两颊咬肌绷紧,堪堪收住了即将喷薄而出的alpha强攻击性信息素,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墨色眸子里的情绪压抑得可怕。
文泓眨了眨眼,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眼里是明显的困惑,微微抿起的唇角流露出一点不满。
“你是故意找我过来,想跟我打一场?”闻沧沉声道。
文泓眨了下眼,又不解地皱起眉问他:“什么?”
闻沧狠狠一错犬齿,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气氛一度十分剑拔弩张。
但这只是对于清醒人闻大导演而言。
酒精已经发作到脑子里的文泓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alpha就这样莫名其妙发脾气,但他潜意识里清楚不可以和陌生alpha走太近,尤其是他隐隐感觉到现在自己身体有一些不对劲的时候。
他不想再管这个莫名其妙的alpha,慢吞吞地转身面对着自己的房间门,拿出裤兜里的门卡在感应器上刷过,打开了门。
他甚至还很礼貌地在进门的时候转身对闻沧鞠了个躬:“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
然后毫不犹豫地当着闻沧的面关上了门。
醉酒的人力气控不住,关门声很响。
闻沧:“……”
他一触即发的怒火就这样被文泓硬生生给摁了回去,还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