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你怎么不去参战,为什么也来这里?”独眼怪哈特暗暗偷笑了一声,对幽灵浮魔的头帅卡尔也在此,还是感到生疑,继续追问卡尔。
“既然叫我们来,我们就跟着来嘛,为什么要问那么多呢?独眼怪,你一只眼睛看世界是看不全的,你应该继续在银沙城里做你的看门人,低调不好吗?”软流族的乔治探出年糕一样软乎乎的脖子。
“伟大的,第一条秘密的影子使徒,你也来了?要全军覆没了吗?”独眼怪哈特心里小声嘀咕着,曾经银沙城里的新国王也会到此孤岛,都来做什么呢?
“哈特,你只有一只眼睛,不怪你,你本来就看不清形势啊,难怪会说傻话。我记得在银沙城外,那个铁匠铺里你都是很低调的,忠实的看门人。”软流族乔治摇摆了下面条一样柔软的身子,在岩石的夹缝里蜿蜒地自由滑动着躯体。
“你们都挤在石缝里干什么,这里又没有神的孩子,你们这么害怕那把剑吗?”一道蓝影忽然快速地靠在岩石上,会影子光年速度的普修,这个蓝血族双层人也现身在这荒岛。
“不,不,不会吧?第三条伟大的影子使徒你也到此了,那地狱城还有谁留守啊?这好似,分明就是大撤退!”幽灵浮魔的统帅卡尔也开始疑惑了,这些黑噬王的顶梁支柱们都来孤岛了。
“呵呵,王自有安排,你担心什么?还是担心下你那少去半张脸的头吧。”普修的声音依然阴沉,他灰蓝的皮肤似鬼蜮。
“哎,我说普修,现在是白天,你怎么不是碎兰女仆啊?你们蓝血族双层人不都是白天晚上来回变化的吗?”独眼怪哈特对普修的状况忍不住的想多嘴。
“哈哈哈哈!这要感谢这个岛啊,你们没发现吗?这里充满了无尽的魔咒,无尽的时空错乱,所以这里就是黑暗,虽然有那么点儿光。”黑噬王的第三条秘密使徒普修得意地藐视着那病态的光。
的确,这里的白天也是灰沉沉的,怨气与毒咒充斥在云层里,空中一会儿漂浮一会儿骤然坠落的岩石,超出了常规的变化,这是个磁场和时空被扭曲的荒岛。
“都到齐了,难得的野外的聚会。”黑色烟尘之后,妖媚的一声娇笑,女巫零诺收起黑色的裙摆,轻悠悠地站在大家面前,黑发上的黑牡丹花朵开的正艳。
“零诺,你总是这么没大没小,黑噬王的影子使徒都在此,你就不能低调些?”幽灵浮魔卡尔躲在岩逢里想训斥零诺,他觉得这个小女巫太张狂。
“你呀,又要和我比谁的岁龄大不是吗?如果没本事,我告诉你再多的岁龄也没有用!为什么要低调呢,只有那些傻瓜和蠢货才会低调,因为他们没本事啊!”女巫零诺大大地嘲笑了藏在石头缝里的幽灵浮魔卡尔。
“不要吵架,你们都是黑噬国的功臣,要彼此谦让。大家不会巫术,所以会害怕这岛,零诺你就不要这样讽刺卡尔了。”枯木老妖卡兹僵直的手臂从缝隙里挤出抓住了一块从空砸下来的石头,他的协调工作做的还是很到位的,转身他对多年的老友卡尔尖叫着,“卡尔,要保护好你的头!”
而那些空中落下的石头犹如长了脚,都急急避开女巫零诺的身体,就是裙摆也不曾碰到,她的巫力真的愈来愈高了,虽然她被女巫村除了名号。
但是恶毒的巫术是要比其他女巫付出更多代价的,喘息之余,零诺的身子恍然间佝偻起,皱纹也迅速长满她俊俏的脸,她的黑发也变色成枯草状,她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
“前面有个山洞,黑噬王要在那里召开大会。”咽喉里发出低低的粗声,女巫零诺弓着腰拄着黑色拐杖,蹒跚地向远处的山洞走去。
但是为什么第一条影子使徒罗修没来呢?那个在银沙帝国里隐藏很深的青胡子首领云基,独眼怪哈特寻思着,看着大家一个个移向那洞口。
黑噬王坐在一块膨胀着黑烟的石头上,折叠起的两块石头成了一张椅子。他依然面露微笑,黑领子上的那猩红的雾气头颅还是左右摇摆着,他的钢铁爪子也依旧在面前的石头上“吭吭”地敲着。
一如既往的还有那条长着铁翅膀的黑蟒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凶恶地盘在他的脚下,就似他身体的一部分,无论他到哪。
唯一不安分的是黑噬王身体上的黑须子,到处向外挣脱着,仿佛有什么贪之婪的欲之望使他们变得狂热和狰狞,一些黑须子触角的吸盘吸到石头墙壁上,那墙壁上的灰色气泡似饥饿的一张张蜡黄的嘴,吞咽着泡沫,一收一缩地吐着绿色的毒气。
这个狭窄的洞穴简陋极了,没有地狱城地窟城堡那么的威严与神秘。
“黑噬要亡国了?大家害怕吗?”黑噬王笑了,说出这句话时,连他自己也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