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众人说话时,那些御史便被拉到了金水桥后,由两名军士按着,径自开始了庭杖。
只是一杖落下,广场上便传来了这些御史们惨叫的声音,令广场上的众臣们为之侧目。
待到第二杖落下,一些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御史们便停止了抖动。
等到第三杖落下,广场上已经听不到了御史的惨叫声,只剩下庭杖打在肉体身上的声音。
"锦衣卫,给朕查,他们近些时日,都跟谁有过书信往来。如今国事艰难,居然还有心思内斗,是何居心?"
没有让广场上的众人心悸太久,朱由校的声音再度传来。
"刚才说到哪了?诸位接着说罢。"
朱由校的眼睛深处出现了一抹笑意,但是声音依旧寒冷,他忍这些只会打嘴炮的人们太久了。
平素没事的时候,说说也就罢了,朝堂也需要不一样的声音,可是如今边境不稳,这些人居然还敢跳出来生事,朱由校随性将他们连根拔起,反正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陛下,臣请骸骨。。"
刘一燝的声音更加落寞,身躯也有些佝偻。
因为他的原因,竟然平白导致了几名御史丧命。
"准了,下一件事。"
朱由校颇为不屑的说道,好像一名首辅的去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臣,谢皇爷。"
刘一燝听到朱由校的声音后更显落魄,对着朱由校行了一礼,重新回到了队列之中。
见得广场上许久没有声音,朱由校冷笑一声。
"如今边境不稳,国事艰难,朕希望诸位臣工好好为国出力。"
"臣等,谨遵皇爷教诲。"
一向与文官不对付的武勋们,最先反应了过来,纷纷出言向朱由校表忠心。
过了片刻,文官队伍中也有零零散散的声音响起,继而变成了统一的附和声。
听到这些声音的刘一燝心中更加苦涩,万万没想到他的致仕竟然酿成了一场惨剧。
按他所想,他已经渐渐的感觉到与朱由校的疏远,也差距到了朱由校对他的不满。不仅如此,一些东林官员也对他愈发不满起来,朝野之中也有了一丝对他不满的声音。
迫于种种压力,刘一燝决定破釜沉舟,决定在自己致仕之前,与朱由校唱一出反调,也可成全自己的名声。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一向颇为敦厚的朱由校,这次居然这么大反应。竟然不顾名声,公开的庭杖大臣。
这些事固然会导致朱由校的风评下降,但是日后终归都要落到自己的头上,毕竟这些人是为了自己说话,才招惹出祸端。
想到这里,刘一燝心中的烦闷更甚,平白羡慕起了前任首辅方从哲,人家的致仕可不像自己一样,沦为了一个笑话。
对于朱由校而言,他原本也不愿意与刘一燝闹得如此不愉快,毕竟这位大人在他即位之初还是出了大力的,若有可能,他也希望与刘一燝这位老首辅好聚好散。
"首辅刘一燝为国操持多年,劳苦功高,加封太子少保,"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朱由校还是给出了对待一位内阁首辅应有的礼遇。
听到此话,刘一燝先是一愣,随后老泪纵横。
"臣,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