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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笼2双更（第2页）

&esp;&esp;就像是踩着许多碎石瓦砾，脚上鲜血淋漓，去够那颗甜腻的马卡龙。

&esp;&esp;“你也许理解不了我的幻想，我为什么偏偏用奶油在盘子里画画，你也理解不了我为什么在生日选择跑出去打架，理解不了我穿短裙去喝酒，在路边看到小狗会想蹲下来逗他，在浴室里哼着歌直到睡着。”

&esp;&esp;“就像我也理解不了你为什么回国后完全变了，监视我，不分青红皂白地管教我，干涉我的交友，嘲讽我的执着。”

&esp;&esp;她吐出这些心里话时也很不好受。

&esp;&esp;“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不好，是你不愿意弯下腰听，我现在不愿意因为好而妥协。”

&esp;&esp;心尖仿佛被只蚂蚁踩到神经，陈嘉屹好像在一瞬间被攥住，他有种血液不通的错觉，这些话突然的涌出使得他很费解，只是看着眼前的妹妹。

&esp;&esp;他眼里全是错愕：“所以呢？”

&esp;&esp;“哥，我已经打算好了，我要去宜南上大学。”

&esp;&esp;水央说着宜南便想起妈妈，她很早就失去的妈妈，她甚至，甚至从5岁时候妈妈带她来北城开始，此后都没有看过一场宜南的雨。

&esp;&esp;她眼里满目凄然，看在陈嘉屹眼里却是令他胆战心惊。

&esp;&esp;“你，你可以跟哥哥吵架，可以闹，但你怎么能拿前途开玩笑！”

&esp;&esp;水央双眼已经有些模糊，她有些可笑着说：

&esp;&esp;“前途，在哥哥眼里，我的前途是什么？”

&esp;&esp;“是你的前途里有我，对吗？”

&esp;&esp;“你永远是你世界里的主语。”

&esp;&esp;“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你说的前途。我在这里觉得很压抑，你听懂了吗？”

&esp;&esp;……

&esp;&esp;水央本来是想演一出干脆利落的落幕，可她总喜欢即兴发挥，一字一句往陈嘉屹心窝里捅去。

&esp;&esp;陈嘉屹痛苦着又问了一遍，他无法接受妹妹说这些的目的全是为了离开他。

&esp;&esp;他向前紧紧拥住她，试图从她身上汲取一些虚幻的暖意。

&esp;&esp;“是我不好吗…央央。”

&esp;&esp;水央被他搂着，拖得向前踉跄了两步，只是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挺认真在思考。

&esp;&esp;“……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你太好了，好的我很难受。”

&esp;&esp;“我希望我打开窗户，不是又一层窗户。”

&esp;&esp;“就到这吧，哥哥，我们先结束这种关系吧。”

&esp;&esp;陈嘉屹松开桎梏着她的手，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水央渐渐笑起来，眉眼弯弯，话里是决绝的笃定。

&esp;&esp;“哥，我说认真的，你还是我哥，这样一切都好，反正爷爷爸爸还有你妈都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esp;&esp;陈嘉屹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觉得她在找借口，因为那些人的意见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esp;&esp;他不信她会在意，他只在意她的心意。

&esp;&esp;他滞涩着嗓音问妹妹：“你说过叁次我爱你。”

&esp;&esp;他记得，在那天，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