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见她消失了,心里还有疑问,便大呼道:“虚华圣母,我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善待玲玲?……”他一连叫了几声,没有回声,忽然一骨碌醒来,玲玲还睡在身边,原来是做了一个梦。阿郎揉了揉眼睛,暗想,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我是不爱玲玲了吗,虚华祖要来警告我吗?可是我对玲玲的爱没有变啊?
心里只是这么想,并没有往心里去。
第二日,玲玲准备了,陪着巫哈,带着从风源部落掠夺来的财物,命人抬着娲客图族大祭师的棺椁就向娲客图族的领地走去。和他们一道去的,还有花娃、梦长夫和帮助他们的所有剩余的娲客图族武士们。阿郎和长老们、花成送了很远方才离开。
送走玲玲,阿郎加强了部落军队训练,怕娲客图族进攻。又加固领地四周的石墙,原来只有一人高,现在经过不断的加固和增高,已经有两个人高了,墙四周开了三个门,这都是后期城墙的雏形。
风源部落的俘虏也顺利解决了,但晚上阿郎见到朵姬时,见她眼睛里还有泪珠,想必是见到父母亲人被关在地牢中,伤心所致。阿郎很温柔地劝慰了一番,朵姬只得收住眼泪。
接下来的几天里,部落里休养生息,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阿郎时常带领族人们出去打猎、捕鱼,也甚是和乐,但阿郎总是牵挂着玲玲,也有忧烦的时候。瑶瑶自怀了身孕之后,很少舞枪弄棒了,和族中女人们一道做一些衣服、编织之类的东西,将作为人母的她少了许多杀气。朵姬时常跟在瑶瑶后面也与族中女人们打成一片,但自感寄人篱下的她眉宇间还是抹不掉丝丝哀愁。阿郎这几天与她呆的时间多,因为瑶瑶怀孕不能大动,不尽兴的时候多,所以阿郎只能找朵姬。
朵姬也会极力的奉承阿郎,阿郎以前对风源部落的人没什么好感,因为这个部落不像娲客图族讲道义,他们总是见好就抢,没有止境,以前巢郎族吃他们的亏很多,但阿郎看到朵姬还是比较心软的,没有什么刻意刁难或者毒打过她。可能是女人天生敏感吧,朵姬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在阿郎和瑶瑶身边。
这一日阿郎退去朵姬的外衣,发现女人的一边胳膊上全是紫黑红肿,像是被人用手指掐过,很是吃惊,便问这是怎么回事,女人强颜欢笑地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门柱子上弄得。阿郎心想再什么门柱也不可能撞出这么多的伤痕,这才想起她一整天都和瑶瑶在一起,难不成是瑶瑶欺负了她?想到瑶瑶的所为,心中虽然不快,但考虑到朵姬的地位是不能和瑶瑶比的,于是就睁一眼闭一眼的“噢”了一声,就当这事真是撞的而已。
阿郎脱了自己的衣服,抓过朵姬,就去亲吻她香甜的小嘴,忽然看到女人闭着眼睛的眼角处溢出几滴泪珠,晶莹剔透的,顺着脸颊滚下来。他心中一阵收缩,不能再装作了,便道:“朵姬,你怎么啦?有什么伤心事吗?”
朵姬睁开眼,见到阿郎关切的眼神,泪水就夺眶而出,但嘴里仍道:“大酋领,我没事,就是……就是高兴……”
“高兴也不用这么哭啊!”阿郎道,“朵姬,不论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允许你受到欺负,知道吗!”
女人听他这么说,就哭出了声道:“大酋领,你真好,不过我说出来,你只放在心里,我……我答应瑶瑶姐不说出去的。”
“这事与瑶瑶有关吗?”
女人道:“今天瑶瑶姐从地牢里将我两个妹妹拉出来给她未出世的孩子织衣服和花环,我两个妹妹太小了,不会,把兽皮和羊毛都弄坏了,瑶瑶姐就……”她说到这儿泪流满面实在说不下去了。
她不说,阿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瑶瑶对本族人很好,对别族或者敌人是非常残忍的,想必朵姬的两个妹妹都被瑶瑶杀了,估计朵姬说了两句,就被打了,胳膊上的红肿就是瑶瑶所为了。阿郎记得朵姬只有两个妹妹,虽然年纪不大,长得也和朵姬差不多,很是美貌,瑶瑶不会是怕她们长大后又会成为阿郎的女人吧?她即使有这样的担心,当初为什么又把朵姬送到阿郎的怀里呢?阿郎头脑里思索了无数遍,觉得瑶瑶放下武器,还是蛮可怕的。
朵姬哭了一会儿,见阿郎不说话,心里搞不懂阿郎在想什么,于是道:“大酋领,我不该说的,我们都是奴隶,该打该罚都是应该的,我不该抱怨。大酋领,你罚我吧!”
女人一股可怜的、瑟瑟的样子,阿郎心中就升起无端的同情和怜悯。阿郎有时觉得自己不像是个大酋领,他的心肠总是硬不起来,在这一点上,他还不如瑶瑶,瑶瑶也许是天生的大酋领。
阿郎将女人抱在怀里,抚摸她一头柔顺的秀发道:“好了,一切伤心的事都会过去的。傻丫头,你在我身边不是奴隶,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爱你就行了!”
朵姬在他的怀里踏实多了,喃喃地道:“大酋领,你对我也有……爱吗?”
“是的!”说出口来,阿郎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真像玲玲所说的,男人的爱能够分开,像分食物一样分给身边的女人的。可是他的爱真的分开了吗?他心里真的爱着朵姬了吗?那么他爱上朵姬后,对玲玲和瑶瑶的爱会不会减少了呢?
朵姬听了他的话,开心了许多,她擦干眼泪,主动去亲吻阿郎。她自从跟了阿郎后,一直处于身心被蹂躏的痛苦之中,对床弟之事也是处于应付,不能尽欢。如今她从阿郎的关切之中得到了喜悦,放开了自己,于是交【和谐】媾也变得不一样,达到她从未有过的快乐顶点。
阿郎跨上战马,带着赵蒙等人要到离圣山很远的地方猎杀一批羚羊。瑶瑶手都痒了,也带着弓箭,跨上一匹战马,准备同行。阿郎拉住她叫她回去,毕竟她怀着身孕。瑶瑶真的很想去,但迫于阿郎的关心也只得恋恋不舍地下了马。
到傍晚,阿郎打了猎物回来,居然看见瑶瑶的房里挂着几只刚杀的羊,很是好奇。瑶瑶见着他回来,满面喜悦地道:“阿郎,你看,我也打了几只羊,够我们吃一段时间的了!”
阿郎就知道她有点不安分,于是将手里的羚羊仍在地上道:“瑶瑶,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连我的话也不想听了,是吗?”
瑶瑶本来心里蛮高兴的,突然看到阿郎一脸冰霜的样子,自己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她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于是立在原地,眼睛看着阿郎,说不出话了。
阿郎顺手拿下墙上挂着的一根马鞭,“啪”的一声,抽在瑶瑶的身上,顿时黄铜色的皮肤上被抽出一条血印,瑶瑶的脸色一凝,眼睛里现出惧意来。阿郎看见她的眼神,心里有点儿刺痛,他本想借着今天的由头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可是看到她站在那里害怕的样子,心里还是软了许多。
但是,教训已经开始,他不能虎头蛇尾,否则以后这个女人他是无法驾驭的,于是他又狠命地抽了四五鞭,女人胸前的衣服都被鞭烂了,零零地挂在女人身上,从破了的肌肤里流出的血液顺着衣服的下摆殷殷的滴在地上。
阿郎愤恨地道:“你知错吗?你怀了我的骨肉,如果在和野兽的搏击中丢掉了怎么办?”
“是,我错了!”瑶瑶仍是站着,任凭身上的血往下流,她眼睛里虽有惧意,但却没有流泪,“阿郎,你打得对,我实在太糊涂了,我看到打猎就忍不住。”
“忍不住你也得忍,”阿郎看着她道,“今天看在你有身孕在身,我就饶了你,下次决不能这么做!”
阿郎叫了两个在风源部落里抓回来的哈利朗的家人过来,烧了热水将瑶瑶的身子清洗了一遍,他又拿了一些岐伯配置的伤药自己小心地涂在她的身上。瑶瑶坐在床边,看着阿郎为她涂药,忽然幽幽地道:“阿郎,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