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坏了也和你没关系……”
“我是你夫君,你牙坏了怎和我没关系?”
“……我要去外面找个长得美的郎中给我看看牙,我牙这会疼。”
“哪个郎中敢给我家太太看病?看我不生吃了他。让我看看哪里疼……”
“你是州官呢?只许自己放火?你别看我的牙!”
“我只在你身上放火还不行吗……果然,牙疼虽不是病,疼起来还是要命的,看你的脸都疼红了。”
“呸!谁稀罕你?……不是看牙吗?你往哪里摸?”
“为夫稀罕你……怎么又大了些?快叫为夫量量看……”
“……呸!”
内屋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雪梅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
翌日,姜恒神情气爽的起了身,看着身边依旧沉睡的雪梅,轻轻摇了头。
一会,刘忠媳妇领着无邪和雨燕进来服侍他换朝服。
看着雨燕蹲在旁边替他伸展前襟,就想到昨日雪梅为了雨燕和他争执然后瘫软在他的怀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刘忠媳妇急忙投来问询的目光。
姜恒就板了脸,“想到朝中一个朋友说得笑话,一时有所感……”
刘忠媳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姜恒坐着马车和子侍一起进宫当值。
路上又想起雪梅,觉得甚为有趣,就和子侍说起了话。“听说太太已经将你的亲事给定好了?”
子侍忙不迭的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即是定好了,就早些下了聘礼成亲,也省得府里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你可紧记你是我的长随,你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若是因为男女之事被人抓住了痛脚,到时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子侍抿了嘴笑,在马车里给姜恒磕了头。
“等你成了亲,年纪再大些,到时给你个出身,也免得你天天跟着我宫里宫外的来回跑,辛苦无比。”姜恒温言道。
“不辛苦,不辛苦,我要侍候公子一辈子。”子侍咧着嘴,笑得无比灿烂。
……
逸志堂里,雪梅正在为无邪和雨燕的事情烦恼无比。
她先叫了雨燕说话,雨燕听完了她的话,沉默不语。
然后便摇了摇头。
“你真的对子侍无意?”雪梅低声问道。
“无意……”雨燕抿紧了唇,再次坚定着摇头。
雪梅就轻声叹息,挥手令雨燕出去,却生不起叫无邪进来回话的心思。
外屋,无邪正在擦桌子,见到雨燕从内屋出来,手里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只是一直没发觉,自从雨燕进了内屋,她擦的一直是相同的地方。
雨燕站在她的身后,怔忡地看了半晌,张了张嘴想要和姐姐说话,却觉得喉咙里堵得要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只是转了个身,默默地往屋外走。
听到妹妹掀帘出去,一滴豆大的泪珠自无邪颊间慢慢往下,然后掉落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
雨燕直接去找了刘忠媳妇。
“你说啥?”刘忠媳妇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小女儿,只觉得心里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