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个词就是从“妈”开始的。我们的呀呀学语,蹒跚学步,上学,甚至娶妻生子,后面都有一个韶华老去的身影,母亲。她一直像个温暖的港湾,倾其所有的力量,护卫着自己的孩子,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陈凡没想到张旭东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别的,而是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常做的一件事,寻求母亲的保护。
身高近一米八的男人,在遇到他时,竟然很没出息地叫妈,简直让人大跌眼镜,甚至感觉有些滑稽。
“难道我真的很肥硕吗?”陈凡一把关掉电视,笑眯眯地走到张旭东的床前,拍着他变se的脸,嘴里啧啧有声。“真不容易,一口牙都没了,还能吐出如此清晰的字,简直不可思议。”
“李(你)敢(干)试(什)嘛(么),别…别火(胡)了(来)。”陈凡的动作,吓得张旭东浑身寒毛耸立,身子都退到墙上,空洞洞的嘴漏风越发厉害。
“车都没了,我为什么不火?”陈凡说着,坐在床边,右手突然在张旭东的手腕处拍拍,宛如朋友间的碰触,可隐藏在他手中的针在瞬间已刺到手阳明大肠经穴的合谷穴上,随着他的手腕抬起,手中的针早已收回。他的手法快如闪电,就连身为jing察的倪雪也只能看到个影子,更何况处于惊慌状态下的张旭东,连个影子都扑捉不到。
张旭东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拍的生疼,哪知道陈凡会给他下针。听到陈凡陈凡为车而来,更显慌乱,鼓足全身的力气大喊声“妈”。
这次,总算有了回应。外间的鼾声骤然停止,随着床伴令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声,一座肉山出现在门口,睁着惺忪的睡眼,两片厚厚的嘴唇里挤出令人倒牙的声音。
“宝贝,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旋即,她的眼睛大睁,可相比她满脸的肥肉,眼睛睁得再大也不过像年糕上镶嵌着两颗绿豆。瞪着陈凡,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是谁?跑到我儿子的病房来干什么?”
陈凡拉过一张椅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指着张旭东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想吞掉我的东西。”
张旭东见陈凡离开自己的身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跑到母亲的身后,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跑这来撒野,车你娘个头,……。”
一声响亮的耳光如同炸雷般在病房响起,打回了发飙的声音,更在那张胖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张旭东条件反she般地浑身打颤,面如死灰。眼前一幕与学校小cao场何其相似,只不过挨打的换成了他的母亲。
“你再敢出言不逊,我会让你和你宝贝儿子一样,满嘴牙一颗也保不住。不信,你尽管试试。”
静,在瞬间成为病房的基调,偌大的空间只有粗重的喘气声和青年冰冷的威胁。面对着陈凡杀人般的眼神,母子俩毫不怀疑这个杀胚的话。
&,再加上仗义的张淑芬,三人而已。谁要是敢触碰他的逆鳞,不管男女,他绝对是管杀不管埋的狠角se。
“好,你……你有种,有本事给我等着。”胖女人捂着火辣辣的脸,恶狠狠地瞪着陈凡,尽管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再说脏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粗壮的手指费力地拨出一个号码。等电话一接通,她就发出气壮山河的嚎叫声。“姓张的,人家都欺负到我们母子的头上来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鬼混?你他^妈再不出现,就等着给我们母子收尸吧。……”
电话那头,噗嗤噗嗤**碰撞声骤然停止,腆着啤酒肚的男子光着身子从女人的身上爬起来,下面原本雄赳赳的小家伙也被胖女人的话惊得耷拉下来,沾着体液的它越发显得丑陋。
他就是张旭东的父亲,中海市有名的房地产商张强。
“张总,再来嘛!人家还要。”呈大字型躺着的女人如同藤蔓一样缠在张强的身上,光洁的娇躯上布满青紫的痕迹。
“宝贝,别闹了,肥婆我可以不理,但儿子我不能不要,我去看看,没事的话立刻回来陪你。”张强挣脱女人的胳膊,转身去穿衣服。
“不嘛,人家就要你陪。”女人不依不饶地撒着娇,雪白的ru房在空中巍颤颤地晃动,好似极不情愿让张强走。
面对女人的无理纠缠,张强心里颇为不耐,低声喝道:“够了,小丽,你有家庭,我也有儿子,大家都是成年人,话说的太透也没意思。我现在要去医院,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别发浪了。”
说着,张强穿好衣服,从包里掏出一沓子钱,扔在床上,丢下句“等我电话”后,匆匆离开充满萎靡气息的房间。
听到关门声,光着身子的女人拿起约有三四千的票子,轻哼道:“你以为老娘稀罕你的豆芽菜,要不是老娘的男人没本事,挣不上大钱,老娘能让你这个肥猪压在身上。诚如你所言:你迷恋老娘的身子,老娘喜欢票子罢了。真当老娘不知道你们父子俩的丑事?老的喜欢玩良家少妇,小的四处骗无知少女。哼,没个好东西。”
说罢,女人站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的青紫,咬牙切齿地骂了声:“变态”,扭着丰腴的腰肢,哼着《一场游戏一场梦》的调儿,走进卫生间泡热水澡去了。
她倒是忘了,背着丈夫红杏出墙的她,能算良家少妇吗?为自己找再多的借口,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她和张强,不过是一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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