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在口中的话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制约着,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云晓雾强吸一口气,朗声抗争:“是……你锻造的。”
“嗯?”姜离莫名其妙地看了云晓雾一眼,“何意?”
“是……”云晓雾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更多的话。
姜离只当对方心虚难安,在说胡话混淆视听,妄图蒙混过关。
“说实话,晓雾。”姜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你远比菀闾过分。”
“哪有?”这一点云晓雾绝逼不会承认的,她再渣能渣过一个种马女魔头?
姜离眼下的阴影一点点加重,他幽幽地说:“她至少不会失踪一百年。”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提起这事儿,云晓雾无话可说,她只能呐呐地解释了一句,可她也清楚,这种事情解释不解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时间如流水逝去,伤害的事实已经造成。
“你知道么?这些年我时常在想,再见时,我该如何弄死你。”姜离淡淡地陈述着让云晓雾心脏猛跳的事实。
“可是,你并没有那么做啊。”云晓雾缓了一口气,像是在自我安慰,又似乎是想证明什么。
“那时候,呵,我总不能自杀罢。”姜离嗤笑了一声,又捏了捏云晓雾胳膊上的肥肉。
云晓雾本来都快羞愧地抬不起头了,但老是被人捏肥肉,她忍无可忍地恼怒了:“别捏了,我知道我胖,不用反复提醒。”
其实云晓雾体型挺正常,就是上胳膊屯了不少能量。
姜离勾了勾嘴角,轻笑:“捏着挺舒服的。”
“咬你哦。”云晓雾更怒。
姜离一怔,忍俊不禁地将自己的手臂递到云晓雾嘴前,问:“咬咬看?”
两人对了几句话后,莫名其妙地完全歪楼了。歪了就歪了,两人压根没有再绕回正题的意思。
云晓雾咬了姜离两口后,又摊开菀闾的日记,消遣地读下去。菀闾另找了几个与属性互补的绝佳鼎炉,日记里没多提,几乎就是一句话带过的。
更没有什么长篇幅的细节描写。
当然,描写的长短不能改变她背叛了可怜的小青冥的事实。
菀闾对于自己另找鼎炉的行为没有丝毫掩饰与回避,一下子就被青冥发现了。
“阿绿。”青冥拦住菀闾,他压抑着澎湃的情绪,哑声问,“你与……你欢喜那人?”
“嗯?”菀闾眸光一凝,告诫他,“你迷障了,情算什么,欲又算什么,都是些过眼云烟,不值得你惦念,这世上……唯天道亘古长存。”
她这话一出,云晓雾与当时的青冥不约而同地一懵。
“怎么,你不认同么?”菀闾淡淡地问青冥。
“不……这确实是至理名言。”青冥涩然地扯了扯嘴角。
云晓雾难掩异色地抬头问姜离:“那菀闾……修得无情道?魔族不是向来随心所欲么?”
这什么狗血?0。0一个纵欲养鼎炉的女魔头修什么无情道?还劝说自家的小忠犬和她一起修,然后大家一起乱搞男女关系吗?!
什么情啊欲啊过眼云烟的,别给自己的渣渣找借口啊。
“是,魔族向来随心所欲,所以魔族容易滋生心魔与执念。”姜离叹息地点点头,“堪破者寥寥无几。”
“可无情道……一般受修仙者偏爱吧?”云晓雾纠结起这个世界的设定。
姜离奇怪地瞥了眼云晓雾,理所当然地答到:“大道三千,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