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阳心中气恼,看向凶神恶煞这两人,也没敢多说话,转身往外走。
&ldo;哥哥。&rdo;白振阳到门口,听见个稚嫩的声音,他停下,有个小姑娘奔过来,后面男人想捞她,伸手抓了两把,没抓住。
小姑娘看上去最多六七岁,头发蜡黄,身材瘦小,浑身上下挂着脏污,嘴角还带一点伤,但是眼睛却格外黝黑明亮。
白振阳愣了愣,低头看着她。
后面男人吼了声,&ldo;回来,好好吃饭。&rdo;
小姑娘置若罔闻,脏兮兮的小手举上来,捧着一个白白的馒头,没说话。
后面男人冲上来,被刀疤男拽住,他看向小女孩,生硬说了句:&ldo;我侄女心肠好,家里粮食不多了,只能给你个馒头,快走吧。&rdo;
白振阳接过馒头,道了谢,低下头又去看那小姑娘,她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抿着唇,睫毛扑扇,他能看出她的紧张,那双大眼里仿佛蕴藏太多不能说的话。
后面那男人把她拽回去,白振阳没有逗留,快步离开。
时近黄昏,太阳就要落到山后头,附近依然只有麦田,半人高,密密实实,遥远的没有尽头。
白振阳躺在草垛上,双手枕在脑后,他眯着眼,望向麦田上方蓝蓝的天。
他出神,想起刚才的小姑娘,单薄却并不懦弱的身影映进他脑海,她的眼睛带魔力,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却从她眼中看到坚定和期翼。
她一定有话和他说。
白振阳举起她给的白馒头,转了转,馒头底部已经开了口,他顿住,猛的坐起来,盯着馒头看了几秒钟,两手顺那道缝隙掰开,里面露出一个小牌子
农舍里。
两个男人喝着酒,小姑娘被关在旁边的牛棚里。
屋子杂乱,左边砌着老式的烧火炕,炕上摆个破桌子,上面堆着一兜花生米,两根黄瓜和一瓶二锅头。
这里像许久没人住,柜子上蒙着一层灰,瓷缸边缘掉了漆,墙脚堆着柴木和干的玉米杆。
一个问:&ldo;白天那个冒失鬼闯进来看见了她们,不会出什么岔子吧?&rdo;
刘大疤往嘴里扔个花生米:&ldo;不会,挺正常的,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rdo;
男人喝下一口酒:&ldo;我这心里头不踏实。&rdo;
&ldo;那你他妈还敢喝?&rdo;刘大疤笑骂一句,&ldo;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碍着什么事。&rdo;
男人嘿嘿笑,&ldo;哥,有你在,我啥都不怕。&rdo;
两人碰了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