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男人身后给他披上毛毯,还恨铁不成钢教训:“早上下了一场雨,天气凉凉的,怎么可能只穿一件单薄的衣服坐在这儿呢,这样一定会生病的。”
男人转过身感激看着她,接着拍拍他一双大腿道:“来坐这儿。”这是示意她去坐在他大腿上。
邹雪柔不好意思一笑,但还是羞羞的坐到他双腿上。
男人双手把毛毯往前一拉,让毛毯把她一起给盖住:“就只会教训我,自己不也是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他有些不服气反过来教训她。
“人家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你坐在这儿,一心只担忧你会生病,所以就忘了自己。”邹雪柔愤愤不平反驳。
男人听着她这么紧张他和关心他,不用盖毛毯,全身已经暖烘烘了。
他突然发现,有老婆照顾的生活确实与众不同,生活起居处处都充满着温暖与关怀。
他很享受和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与日子。
“玮寒,我想问……”邹雪柔垂下眼帘,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爸是怎么去世的吗?”樊玮寒并没看穿她的心思,而只是,这个问题也一直在他心里煎熬着。
她抬眸肯定的眼神注视着他:“是的。”
“我也不知道,但有听说过好几种传闻,有的说我爸一直有很严重的病,是病重去世的,还有一种是……”说到这儿他突然停止,身体僵硬起来,搂着她的双手也迅速收紧。
邹雪柔知道他害怕了,不忍心往下说了:“没有关系的,说不出来就别再说了。”
如果他说出来是让她看到他悲痛欲绝的一面,那她宁愿花一辈子时间去淡忘这个问题。
樊玮寒用力摇了摇头,示意他一定要勇敢说出来。
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努力让害怕的情绪平复下来,薄唇仍然忍不住颤栗,道:“有一种是,说我爸是被我妈杀死了,因为我爸在外面有个女人,还和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儿子,另一种是,是说我妈杀死了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所以我含恨自杀了。”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哭得肝肠寸断,像个失去爸爸和妈妈的可怜孩子般,尽情的宣泄心中的痛苦。
邹雪柔没有开声安慰,静静的抱住他,像哄孩子般温柔的拍着他后背。
这个时候她说什么安慰话都没有用,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他尽情宣泄是个最好的安慰。
这些憋屈,他藏在心里有多少个年月日了,哭得这么的厉害,肯定没有向任何人宣泄过吧!
大约过了十分钟,在邹雪柔怀里痛哭的男人渐渐停止下来。
双眼又红又肿的男人靠在她温暖的胸膛里,抽泣道:“这些藏在心里超过二十年的秘密,我只对你一个人坦城过,就连筱诺我都没有跟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