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了,疏影没事去抢什么婚,这也是信里的‘重头戏’。薛意浓见她的‘秘籍’被顺了,也就不说了,但是妹妹被小姨子给打劫了,这算嘛。
她看着徐疏桐,想从徐疏桐的脸上找到答案。徐疏桐回她,“我也是刚刚才收到信,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不过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渐离很安全。”
“朕知道,朕只是在想,会不会这次渐离被劫,是她们事前策划好的,渐离后悔了,不想嫁给李霖了。”当然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不过两人的表情都有点儿八卦,心里藏着某个可能性,只是没有提前说出来。
徐疏桐见之,说道:“皇上似乎还有话说。”
“你先说。”
“您先请。”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们两个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勾搭上了。”她们都觉得不大肯定,因为薛渐离之前喜欢皇后,那也是十分坚定的。“也许是这段日子,渐离受了极大挫折,有了尝试,觉得跟李霖实在没有感觉,所以返回去喜欢女子也是有的。皇后可能跟她说了决绝的话,她不再提了,在她人生最脆弱的时候,小姨子一直安慰她,所以转而喜欢小姨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这样,她两个这是亲上加亲了,甚好。但是不过是猜测罢了,“小姨子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她喜欢男汉子,要肩宽腰窄大长腿,最重要的是腹肌结实,脸长的好,还要打的过她。渐离根本不在要求内。”
想了想觉得这不是这件事情的重点。
现在渐离很安全,那她也就放心了,等明日找个时间,再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太后,让她别再担心。
眼下,小姨子和妹妹落下的债,她还要还。真是两个不省心的。她喊过落雁,道:“告诉画师等他画好了渐离的画像,让朕过目一下。”
落雁道:“好。”这就去了。
徐疏桐问道:“皇上打算改画像?那怎么找得着。”
“她们想走,朕难道还能拦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万一画的像,肯定会被人认出来的,她们躲躲藏藏,一路上就要辛苦了,况且建了家庭,总要出来见人的,被人认出来,岂不是受累。”
徐疏桐赞道:“皇上思虑深远,我所不及。”
薛意浓笑笑,“你不过相信朕罢了,朕明白,你心如朕心,盼望她们一路平安到家,若能相亲相爱有什么不好,这世道容不得异端,难道朕还要再加迫害么。朕于心何忍。”
不多时,落雁拿过画像。薛意浓看了一眼,拿到桌案上,胡乱的添了几笔,不十分像了,才交给落雁,让落雁告诉下面的人,“照着画,公主被劫是大事,还是低调为好,怕劫匪看见,狗急跳墙,对公主撕票。你就这么对下面的人说,让他们查的时候,尽量动静小点儿。”
落雁心里奇怪:“这样还怎么找到公主。”不过皇上这么吩咐,那她照办就是。
翌日,薛意浓请贺太后进宫,说是议事,让她单独前来。贺太后心里就有些奇怪,眼下并没什么事需要商议,想想可能跟薛渐离有关,且这其中有什么不好对别人说的事。
进了宫之后,在锦绣宫与薛意浓会面。贺太后一见薛意浓就问道:“是不是渐离有消息了?”
薛意浓也不急着回答,道:“母后,您坐。”
贺太后赶紧坐了下来,眼睛却一直望着薛意浓,想她快点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母后,渐离的事已有些眉目,不过……”
贺太后急道:“不过什么?”她脑子急速飞转,一切竟往坏处上想,不由得有些自苦,“你说,母后能承受的了。”
“她现在很安全。”
“嗯嗯。”贺太后还是一副苦逼相。
薛意浓又道:“跟人一起逃婚了。”
“啊?”她还在等着说渐离的人找到了,但是清白不保,哪知道是这句话,当下立断,“不可能,她这段日子一直在房里,什么人也没有见过,怎么会?”
贺太后想不明白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朕想她是反悔了。”
“反悔?这次婚事我们并没有逼她,是她自愿的,怎么会反悔呢!”贺太后懵懵的,脑海里又想起婚礼的前一晚薛渐离对她说过的话,自言自语道:“是,她说过的,只是哀家当时太开心了,所以没有注意到。”
薛意浓听她这样说,想道:“看来渐离想要逃婚也是有端倪的,只不知道是与小姨子约好的,还是小姨子临时起意,而渐离顺水推舟。”
“那……那渐离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朕甚至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是如何晓得她……”
“朕自有渠道,母后不必担心。”
贺太后‘哦’了一声,“那将军府?”若渐离真逃婚了,可就太对不起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