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非,对与错,先去一趟刑部大牢就全部都明白了,落雁,你去准备马车,朕要马上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落雁道:“是!”转身去准备马车。不一会儿回来,与薛意浓同去刑部大牢。因这事实在不宜太多人知道,因此薛意浓直奔刑部衙门,见了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一见是皇上,诚惶诚恐说了一车的‘告罪’话。
“你有罪吗?”
“微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哼!只怕你还有更该死的,带着你的人,去找那个人。”
刑部侍郎本想问‘找谁呀’,但能劳动皇上亲自来的,只怕只有那位了,他道:“是。”喊上心腹,一路领着进了大牢内,打开层层铁门,到了最后一层,一股发霉的,混合着屎尿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气甚是混浊难闻,薛意浓道:“开门。”门开了,里头依稀有个人影,只是躺在那里,“点灯。”
黑漆漆的铁牢,顿时亮成了一片。躺在床上那位,哪里还有昔日丰神俊朗的模样,破衣烂衫,脏兮兮不说,整个人蓬头垢面,胡须拉碴,几乎是认不出来了。“将他带过来,给他把脸洗了。”
刑部侍郎不敢违拗,让人提了水,又恭请薛轻裘过来,把脸洗干净,胡子刮了,露出本来的模样。
薛意浓看了他一眼,道:“恭敬王别来无恙。”
薛轻裘嘿嘿一笑,“皇上怎么过来了,怎么?想清楚了,要把我放出去?”他环顾四周,显得随意自在,刚刚住在这里的不适感已经完全没有了。
你说人也真奇怪,刚开始住在这铁牢里百般不适,待的时间长了,什么不能忍的都忍了,又高高兴兴的生活下去。
“朕是来请你喝酒的。”
“你?有那么好心?”
“偶尔也会有的,落雁,去准备来!”刑部侍郎莫名其妙,落雁让他跟着去,将这些东西准备了,又备了一个小几子,小凳子过来给薛意浓坐。薛轻裘无所谓的坐在地上,看着这香喷喷的鸡鸭鱼肉,早就食指大动,先撕下一条鸡腿吃。
咬了几口,方道:“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了。”
“那就慢慢吃,不用急。喝个小酒。”她自己也倒了,慢慢喝着,拿出匕首切过半只鸡过来,用碟子盛了,一点一点吃着。
薛轻裘心里嘿了几下,道:“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是有什么事求我吧?好说,看您请我吃饭的份上,你要是想知道我和疏桐的事,放心,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薛意浓心里略微不快,知道薛轻裘是故意惹她生气,也就轻快的笑起来,“疏桐的事,她早已对朕言明,朕一点都不在意,两个人过日子,那么在乎对方的过去做什么,只要她的现在和未来朕来得及参与就好了,过去怎样,早已过去。”
“你这人,说你什么好。明明嫉妒的要死,却还装的不在乎,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小心眼都是有的。”
薛意浓喝了一口小酒,道:“这到也是,不然疏桐也不会跟朕生了孩子是不是,她是拼命的要拴住朕呢,托你的福,她愿意待在朕的身边。”
薛轻裘心里一酸,装的毫不在意。“她真有孩子了?”
“是啊,长的还很可爱,都三岁了,成天父皇父皇叫个不停,吵死人了。”薛意浓一脸厌恶,实则拼命秀恩爱。薛轻裘到没有想过这一节,这世上他没有和孩子互动的经验,不过他也有祸种留了下来,不由得得意一笑。薛意浓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可惜朕的皇弟们却没那么幸运了,到底父皇年纪大了,生下来多有夭折。”薛轻裘脸色一变,他想问:“我儿子怎么了?”可是这个话却如何也问不出口。
说了半天话,薛意浓此来是为了验明薛轻裘的身份,二来想要打探到他到底有多少替身。杨田分明是将那些人除掉了,到底还有多少个漏网之鱼。
薛意浓赞道:“大皇兄尽管你人在这里,你可知道,自己在外面惹出多大的乱子?”
薛轻裘当然乐见有人给他报仇,给薛意浓添乱,只是一时还想不起那个关键来,薛意浓登时提醒他,“你的替身可真不少,这会儿摇旗呐喊,要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