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人坐在席下,眼神淬了毒般的盯着高位上男人怀中的女子。姜云霁看着这幅场景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不必了,儿臣不想成为向您一样的人。”闻言景治帝一把掀开身前的案桌,糕点美酒胡乱的撒做一团,气极的指着姜云霁道:“放肆!”话音刚落连绵不断的踢踏声便向这边聚拢。侍卫们赶忙护在景治帝身边,其他下人则慌张的护在各自主子的身侧。不多时整个宴会便被严实的盔甲墙堵的密不透风,剩下的人轻松的将宴会上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公主,嫔妃,宫女太监等全都控制起来。反抗的皇子也被打断双腿按压下来。封鸩下马后,提着剑缓步走向坐在最高位的男人。侍卫们一窝蜂的向男人砍去,封鸩看见向自己迫近的刀剑,内心却只觉得兴奋。在沙场上征战数年,身上的本领早已不是宫内侍卫们所能相比的,为了早点结束这一切,男人速战速决,每一次出剑都是致命的攻击。没用多久,刚刚还鲜活护主的侍卫便都成了一具具死尸。刺向最后一人的脖颈时,封鸩特意变换了角度和力道,让大动脉喷溅出的血液呲满景治帝由于极度恐惧而抽搐的脸。看着剑上不断滑落的鲜血,封鸩的双目都逐渐变得赤红,周身的气质变得阴狠乖戾起来。封鸩每向前走一步,身上坚硬的盔甲上划下的血液就染红着脚下金丝绸缎的地毯。额头上滑落的液体老是阻挡着视线,景治帝只好一边用手背擦拭眼睛,一边蛄蛹着后退。嘴上却依旧愤怒的呐喊“封鸩?你,你竟然敢带兵进宫杀人!!!不,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封鸩阴冷的双眸似笑非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垂死挣扎的人,忽的蹲下惋惜道:“我还以为你还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手段,所以一直担心不成功的后果,不过也是,但凡有些权利的大臣都早早的巴结上我,你确实就是个无能昏君。”说罢手腕轻轻一动,剑尖直挺挺的插进景治帝试图向后爬的手掌上,耳边瞬间传来凄惨的尖叫。封鸩不耐的啧了声,摘下面具,眼眸中透露着期待,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别跑啊,告诉臣,您还有弄死臣的招吗?嗯?”“云阔!快去救你父皇!有逆贼!快!”闻言封鸩一愣,阖上眼眸,按耐住心中翻涌的情绪,起身把剑提回来后走到姜云霁身前。握住剑柄瞬间将剑插进姜云霁的胸膛,几乎是立刻,姜云霁吐出一口鲜血后立刻被军队后备好的大夫止血抢救。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温贵人像是同样受了重伤般,吐出乌黑的血液。“云阔!云阔!”“封鸩!狗/东西你不得好死!!!”平日里贤良淑德的温贵人拼尽力气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封鸩懒得看这个,儿子即使反抗被打断腿却依旧让他去卖命救父的女人。冷声道:“先用温贵人去熬药,其他人关起来。”作者有话说:新年快乐宝贝们。没想到今天剧情写不到甜的,我以为能写到呢,抱歉了宝贝们。今天这个赶时间写的,一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再修改修改。感谢奶油士多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zyt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醒醒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阿画宝贝送的推荐票。病弱娇软皇子受x狠厉糙汉将军攻【九】姜木木仍旧乖巧的坐在大门前的庭院里,从刚才开始街道上就不断的路过策马扬鞭的士兵,被激起的尘土始终在空中飞扬。手中捏着前些日子突然出现在他枕边的信纸,还是封鸩的字迹,但这次的信中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上巳节时街道会有些混乱,莫怕。”安福端了碗姜汤放在桌上:“夫人,您风寒刚好不久,再喝碗姜汤吧。”看着面前淡黄色的液体,姜木木抗拒的把碗推远一些:“我已经不难受了,不用再喝了。”安福坚持的把药端回来:“可您今早起床还打了三个喷嚏呢。”“三个喷嚏是分开打的,那是有人在想我。”说罢姜木木颓废的趴在桌子上,虽然上个世界封鸩出起差来,两人也会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但每天都会打视频,而现在是真的已经有足足半个月没有见到封鸩了…安福还欲再劝,不远处却传来了短促的笑声:“夫人说的对,确实有人在暗处一直想着你。”姜木木闻言赶忙坐起身向门外看,看清来人后闪着光亮的双眸又瞬间泛起盈盈水汽:“呜…”压根没想到人会哭的封鸩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后,单膝下跪着给姜木木抹眼泪,可人还是控制不住的抽泣着,眼泪一滴一滴的砸落:“夫君…呜君…怎么呜…”闻言封鸩稍微起身吻了吻姜木木睫羽上的泪水,伸手不停的顺着人的后背:“好好呼吸。”姜木木站起身抱住眼前的男人:“…想呜…夫君…”见状封鸩托起软乎乎的屁股就把人抱了起来,然后向里走去:“怪我怪我,现在就给我们宝贝解释清楚。”半个时辰后封鸩看着跨坐在自己腿上的人,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所以夫君一直都喜欢的是我?”“嗯。”姜木木一下下的用脑袋撞击男人的胸膛,委屈巴巴的嘟囔道:“那也不用瞒着木木这么久啊…”封鸩双手覆上姜木木的脸颊,让人抬起头,不给人思索的时间便吻了上去。呼吸渐渐变得灼热,姜木木觉得封鸩抱住自己的力度像是要把他整个嵌进男人的身体里。姜木木脑袋逐渐发昏,终于在即将喘不过气时,被男人勉强饶过。封鸩看着怀里张着嘴巴喘息的人,在他这个角度甚至可以隐约看见姜木木嫣红湿润的小舌,于是忍不住又低头亲了几下,直到把人弄的娇嗔的凶自己时,最后用力的在人的脸蛋上啄出声响才直起身。“别亲了!不许亲了!”看着用手护住自己的人,封鸩唇边的笑容渐感,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笑意,却不说话。姜木木半响听不见头顶传来声音,偷偷睁开眼睛后,缓慢的抬起头,却撞上封鸩计划得逞的笑容。“啵。”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藏回去,额头就被偷袭了。“不逗你了,为夫一会要去宫里,不过会回来陪宝贝吃晚饭。”“哦…对了夫君,五哥哥现在在哪呢?”“大牢。”“那五哥哥会死吗?”闻言姜木木着急道。封鸩胡乱揉搓着怀里人的脸蛋:“别问这些。”“唔…可是五哥哥是在宫中对我最好的人了。”在原主的记忆里从小到大,除了身边的安福,便只有姜云阔愿意陪他说话,他自小体弱,又不得宠,宫里没人在意他的死活,姜云阔却会在他生病时,不顾贴身太监的阻拦,会去太医院请太医,平日里吃到好吃的糕点,有趣的玩意都会给他带一份。“夫君会妥善处理的。”陪姜木木吃过午饭后封鸩便再次进了宫。姜云霁已经清醒过来,瞥了眼来人后继续喝着自己的茶。“伤怎么样了?”“无碍。”“明日新皇登基?”闻言姜云霁动作一顿,其实他做这一切并非是为了皇位,只不过是为了报复那个男人对他母后带来的伤害,可国不可一日无主,三皇子幼时丧命,四皇子平庸之辈,六皇子又只会玩乐。唯一能担当起这份责任的姜云鳞也被变得…“好,在那之前我要去一趟大牢。”昏暗狭窄的牢房,散发着阵阵刺鼻的霉味,老鼠时不时的窜来窜去,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迹,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乱蓬蓬的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