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今天得在家里陪夫人,您三妻四妾的可能不明白,把人惹恼了可要哄许久呢,要是我当真陪您去吃酒快活,那晚上就真得睡厢房了。”没料到居然是这种事,裴柊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干巴巴的笑道:“您夫人还真是……”“可爱吧?”说罢封鸩还把手腕上有点渗血的伤口给裴柊看:“这是我夫人特意做的标记。”“啊可爱可爱。”封鸩对他的回答满意的颔首,指头轻摸着昨天弄疼姜木木时,小孩咬出来的牙印。裴柊看着跟他装傻的人,心中明白如果不跟封鸩点破,那这件事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决。“将军,其实今日我来贵府还有一件事想拜托您。”封鸩眼底闪过一丝讽刺:“您说。”“其实我们裴家为官家做事,包括裴某在内已有三代了,新皇实乃明君,明年的科举不光为我燕国选拔人才,也会对各职官员进行检测,只是…不达到要求的官员被贬职,表现优异的则按情况升官…这…这…裴某今年便以五十三,已经年近六十的年龄,该如何和下面的小儿比呢?”“所以,裴某便向…寻求您的帮助,如果裴家的官职在我这丢了,裴某也没脸下地狱了。”封鸩沉默的看着瓷杯中飘动的茶叶。裴柊在京城中的青楼楚馆里是有名的常客,妻妾成群,每日里活的好不自在,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多。姜云霁之所以做这种决定,为的也就是将他这种占着职位却不为百姓做事的人除掉,否则这群吸血的毒瘤即使什么恶都不做,也能慢慢拖垮一个国家。作者有话说:感谢十七禧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anxu_007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丁达尔效应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龙颜墨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阿画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金丹的妈妈宝贝送的推荐票感谢醒醒宝贝送的推荐票病弱娇软皇子受x狠厉糙汉将军攻【十三】“裴大人,您自己也说了,当今圣上实乃明君,对于稍微年长的官员的考核,定是和年轻官员有所不同的,不必太担心。”“可是,裴某实在是有些糊涂了,还望将军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才好啊否则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黄泉下的列祖列宗啊!”封鸩轻晃着手中的水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那是自然。”确实对不起黄泉下的列祖列宗。听到封鸩这么回答,裴柊顿时有些不可置信,珠黄的双目大睁,激动的一下下的拍着大腿,除了语气词竟不知要说什么好,半天才搓好词:“您愿意这么帮裴某,若以后也有什么需要裴某助力的,定当在所不辞。”封鸩眼底这才透出些笑意,却也没往下接话,而是说起别的:“您这么早就过来,用早饭了吗?”裴柊闻言没反应过来,楞了几秒才回道:“吃了些糕点垫垫肚子。”说罢还不等封鸩回答,脑中便闪过一丝精光,有些懊悔自己愚钝的脑子这才听出话中别意,赶忙找补:“您要用饭了吗?既然醉逢楼您不乐意去,那我请您去红杏馆吧,那儿进去需要带面具,老鸨妓子也都不允许泄露客人的样貌,就算您去也不会被家里夫人知道的。”虽然封鸩表现的对家里夫人疼爱有加,但裴柊打心眼里却是不相信的,哪有功成名就的男人愿意把时间全花在一个人身上呢,在外表现的如此,多半也是为了自己的名誉,反正早晚都会去,倒不如自己先主动提出来,给人当个名誉上的挡箭牌,封鸩也算欠自己个人情了,要是因此真和封鸩结交上,那更是极好,以后在朝廷上也算有个靠山了。裴柊正想着,似乎已经认定了封鸩会跟他去红杏馆。却没注意封鸩眼中仅剩的笑意和耐心都已消失殆尽了。“裴大人没事就先请回吧,以后没什么大事也不必来将军府了。”说罢便不再管人,独自向屋里走去。裴柊见状不明所以的皱了下眉头,不忍想法破灭还想在说几句,小草却上前拦住,做了个请的动作。“吱——”进屋后果然看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又把他盖好的被子踢开,无奈的上前把被子又重新盖好后,放轻动作上床把姜木木搂过来。看着安稳恬静的睡在自己怀里的人,就连手背上都有男人的吻痕。封鸩喉咙滚了两下,闭上眸子平复内心的汹涌与挣扎,最终实在忍不住才低头吻了下姜木木光洁的额头,谁料,或许是昨晚给小孩带来的“阴影”太大,导致还在睡梦中的姜木木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时,撒娇似的哼唧了两声随后伸手挡住自己的脸。看他这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好好,为夫不亲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封鸩担心姜木木感到闷,把人的手拿下来后还是又亲了下,紧接着有些不满道:“小气。”等姜木木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封鸩正坐在圆凳上写着什么,桌上摆着几本书。“夫咳君”不知究竟是昨晚的原因还是着凉了,姜木木喉咙发痛,像是吞了个刀片般。男人闻声放下手中的毛笔,走近时伸手在姜木木额头上试温:“倒是不热怎么咳嗽了,嗓子疼吗?”姜木木眸含秋水,可怜巴巴的点头回应。封鸩命下人去医馆请个大夫来,不到片刻就来了个银须白发,面容上布满沧桑皱纹的老医者,打开便携的药箱,拿出一张崭新的纱布垫在姜木木的腕上,看见手背上的吻痕,没怎么惊讶便继续为人把脉。可姜木木看见这些痕迹,耳尖脸颊却有些发烫,前几天风寒时也是这位医者为自己诊断开药,不光没去医馆感谢人家,如今却再以这副样子相见于是掩耳盗铃的把脑袋转向另一边。大约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腕上的纱布被收了回去,琢磨不透老者的深情,封鸩的语气里透着紧张:“大夫,我夫人怎么样?”老医者边在随身药箱里翻找着药材放在纱布上,边用浑厚的声音说道:“夫人的风寒应是从小便常染,所以如今稍微受点凉就容易复发,并无大碍,不过您平日里行房事时也应该轻柔克制着些,身子被透支的太厉害也不容易痊愈。”封鸩在营中待的久,平日里也没少听荤段子,并没觉得医者的话有什么:“好,我以后会注意的。”“这些是为夫人配的药,先服下,剩下的药我已写在药单上,只需去药铺配好服用三日就能见好。”说罢便盖上药箱。“小草送老先生出府,再派人去配药。”封鸩让下人去煎纱布上的药后,抬眸望去姜木木又用被子把自己藏起来了,男人无声的笑了下,到床前附身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宝贝,躲什么?”姜木木挣扎着不让人抱,可又实在拗不过封鸩结实有力的胳膊,最终反抗无效还是被抱进怀里,于是张口就向男人禁锢他的大手上咬去。封鸩就笑着看他,过了会才把手收回来:“别咬了,一会腮帮子该疼了。”手上明晃晃的又多了个牙印。“你不知羞!”姜木木晶莹的双眸透露着水汽,愤愤道。“好好,夫君不知羞夫君不知羞,夫君错了。”每次跟封鸩发脾气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姜木木哼了声扭过头。望着姜木木红彤彤鼓起的脸蛋,封鸩忍着不咬上去:“消气了吗?宝宝。”一股痒人的热气吹在姜木木耳朵上,小孩捂住耳朵揉了揉,故作冷酷道:“没有。”“那怎么样才能原谅为夫呢?下次再轻一些行不行?”封鸩自认为退步的提出条件哄人。一提这事姜木木心中的小火苗就噌的升起来:“大咳骗子!你昨天也说过会轻的!”话音刚落便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