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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第1页)

此刻,江缨早已是面红耳赤,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面颊烧得滚烫,心脏狂跳不停,仿佛要冲破胸膛。贺重锦这话是什么意思?把什么装进心里?谁的心里?后来,灯火明灭之时,江缨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她搂着贺重锦,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体温。而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娇妻,只觉得这尘世之中,竟还有这般美好的瞬间。放弃世子之位,不再尔虞我诈,不再勾心斗角只与一人长相厮守。贺重锦望着自己这双白净漂亮的手,虽然一尘不染,可曾有一日,他为了世子之位,不惜沾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倘若上一世,他能够早早地认识到这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了?伤人伤己,大错特错,还好有机会,一切都可以重来。七日后,是贺府祭拜列祖列宗的日子。这是贺尚书定下的,当年他年纪轻轻就受了舞阳侯提拔,官至当朝尚书,一朝飞黄腾达,有了万贯家财,就把祠堂的灵位安置在了南安寺。每一年,贺尚书都要带着全家老小去南安寺祭拜。上辈子,她身为贺少夫人,本该也跟着去祭拜列祖列宗的,结果被冷落在了废苑,孤独地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不过,幸好这辈子有贺重锦在,这祭祀之事,不去又能如何,掉不了一块肉。梅园内,贺重锦和江缨正用胡萝卜喂着小兔子,她问他:“贺公子,从前他们去南安寺祭时,你有和他们同行吗?”贺重锦说得云淡风轻:“我没有和他们同行南安寺。”江缨看着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贺公子记得李院判家里李公子吗?”他点了点头,笑意盈盈:“自然记得。”“李院判虽然严苛,但至少对李公子无微不至的关心,那把用来杀死黑鬃马的匕首,正是李公子的。”贺重锦微微垂目,掩去眼底异样的思绪。换做旁得世家公子,都是受尽家中宠爱的。他们这样对你。”到头来,都是同病相怜。谁知,贺重锦却是笑道:“哪里是他们不愿让我同行?相反,是我不愿与他们有什么瓜葛罢了。”听到这话,江缨似乎也顿悟出了什么,看着贺重锦,会心地笑了笑:“这些日子以来,贺公子总能教会我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白芍端着茶水,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她但是看得清楚,贺重锦和江缨的感情肉眼可见的升温。有这样好的郎君,江老爷和江夫人一定十分放心。“大公子,少夫人,你们说,贺尚书还让我们去寺庙中祭祀吗?”江缨放下锄头,上前狠狠扯了扯她的面颊:“傻白芍,自然是不能了,贺府之人何时待见过我与贺重锦。”白芍刚说话,张妈妈十分凑巧地来到了梅园,江缨起身,那人仍是那张百年不变的假笑脸:“大公子,少夫人,老爷和夫人要奴婢告知你们,后日就是祭祀了,还望你们多加准备一下,可别误了这大日子。”南安寺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半山腰,从汴阳城抵达南安寺,要穿过重重山林,爬半个小时的阶梯才能到。路程虽远,但胜在静悟住持德高望重,来往香客也是心甘情愿奔波到此。江缨掀开车帘,山野之中的新鲜空气迎面而来,令人身心舒畅。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她从贺府赤着脚奔回郊外江家时的那一天,也是在林间跑了很远的路,白嫩的脚都被石子割伤,早已不成样子。那夜,是江缨第一次反抗贺府。贺夫人找了一个礼数不周的理由,让江缨白白挨了十个鞭子,又让她低声下气的为自己洗脚。这无疑是将一个人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那次,江缨来了狠劲,冲动之下掀翻了贺夫人的洗脚水,夹杂着花瓣的水浸湿了贺夫人的锦缎。贺夫人一向习惯了她的软弱,见江缨突然如此强势,自然气急败坏,抄起鞭子就要向江缨抽过去。张妈妈将江缨按倒在地上,紧接着是一鞭又一鞭,打到江缨甚至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最终,她用簪子刺伤了张妈妈,在贺府大闹一场,逃回了郊外的江家,贺尚书不想让此事传扬出去,丢了贺府的颜面,就对外宣称江缨思念父母,归宁数月,以解思亲之情。那时,江缨回到江家的三个月,快活了三个月,一时间想通了许多。女子嫁人,就是一场赌注,嫁对了人,一生之幸,嫁错了人,就是一场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深渊。与其如此,不如陪在爹娘身边,安稳度日,好过在贺府过的生不如死。突然,白芍的声音将江缨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大公子,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只见贺重锦按压着胸口,低沉急促地喘息着,胸口的衣物都被攥出了褶皱,脸色也愈发的苍白。江缨当即急道:“贺公子!你怎么了!”白芍说:“少夫人,大公子他不会是有晕车之症吧。”马车还在行驶,车夫得到江缨停车的命令,连忙拉紧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此刻的贺重锦,脸上的温和淡然荡然无存,身躯细微地发抖,只剩下了苍白与……恐惧?他在恐惧什么?江缨突然想起成亲那日,贺秋儿放进屋中的那条蛇,当时不知那条蛇是否有毒,能不能致人性命,他都格外冷静,不曾有过害怕和畏惧。现在……是什么情况?“贺公子。”听到她的声音,贺重锦如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瞬间镇定了许多,抓住她的手,攥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贺公子,贺公子?”江缨始终唤着贺重锦的名字,唤了一声又一声。贺重锦反复揉着额头,记忆中那些画面在脑海中来回闪过,每一幕都是那么令他触目惊心,最终捏了捏太阳穴,答道:“缨缨,我没事。”“贺公子如果觉得难受,就靠着我的肩头小憩一会儿,我让车夫把马车开得慢一些。”她与贺重锦虽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夫妻,但实质上,作为朋友,江缨是理应关照他的。白芍递来水壶,几口水下肚,他的气色也明显好了许多。“没事就好。”江缨轻轻安抚他的后背,说道,“贺公子明知道自己弱不禁风,这里山高路远,偏是要出来,下次就留在贺府吧。”贺重锦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那些令自己恐惧的回忆逐渐消散,才笑着答复她:“嗯,下一次听你的,这次是我有要事,只外出一次。”后来,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贺重锦果真听了她的话。她想起,那一夜和他出府去街上,自己就是这样靠在他肩头昏昏沉沉地睡着,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贺公子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靠过来。”他愣了一下,倒是忽然结巴了:“不……不必。”男子的耳垂烧红了。马车抵达了山脚下,贺重锦和江缨还有白芍下了马车,三人准备徒步上山。“少夫人。”白芍一边爬,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大公子他不累吗?”江缨看向前面的贺重锦,他一步一步地迈着往上爬,没有一丝疲倦之意,她愈发地好奇贺重锦此次来南安寺的目的。等他们爬到半山腰,走进南安寺之中,祭祀仪式尚未开始,不过那名德高望重的女住持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佛像前。贺重锦朝所有人端正地行了一礼:“对不住,重锦来迟。”一片静默,无人应他,贺尚书只是淡淡地看了贺重锦一眼,而后道:“来迟了,就好好在这里跪拜先祖。”“是,父亲。”江缨提起裙摆,跟着贺重锦一同在佛像面前跪下,听着女住持手中滴滴答答的木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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