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弄完之后,月笙就回房继续做绣活了。过几日就要到端午了,按照习俗得佩戴香囊和五彩络子,指望家里其他人准备看来是不行了。左右也没什么旁的事儿,就当练习了。若是能多做一些,说不定还能拿去卖点钱。
&esp;&esp;嫣嫣很是亲近他,他做绣活时,嫣嫣就在一旁托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看,也不乱碰,也不吵闹,很是乖巧。月笙怕她无聊,便教了她打五彩络子。针线活是不敢教,嫣嫣还太小,怕戳着手。小丫头明显对打络子感兴趣,学得很认真,就是手还不太灵活,但月笙很有耐心,教了几遍之后,竟也能打得像模像样了。
&esp;&esp;“嫂嫂,你看,我好像学会了!”嫣嫣很高兴,这可是她自己做的呢。
&esp;&esp;“嗯,嫣嫣真棒!”
&esp;&esp;……
&esp;&esp;李轻舟一直到傍晚才回家,月笙已经和陈秀云准备好了晚饭——主食是土豆焖饭,又做了香椿炒腊肉、凉拌马齿苋、清炒四季豆。
&esp;&esp;李轻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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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月三十,是月笙回门的日子。
&esp;&esp;李轻舟昨天撑船就顺便去镇上买了回门的东西——两斤烧酒,两盒糕点,给锦书的一刀纸(25张),还抓了两条鱼和一只大公鸡。
&esp;&esp;吃了早饭,约摸巳时两人才出发。两个村子离得也不算太远,又没多少东西,两人便没有租牛车,直接走着过去。
&esp;&esp;到江家时,李轻舟上前叩门,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是江锦书。
&esp;&esp;锦书自幼就和月笙亲近,月笙出嫁那日,锦书还大哭了一场。这会儿见了月笙回来,“噔噔噔”就跑来一把抱住月笙,也顾不得夫子教得那些礼仪规矩了。
&esp;&esp;“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esp;&esp;月笙摸了摸弟弟的脑瓜,也有些感伤,“嗯,哥哥也想你了。今日不用去夫子那里吗?”
&esp;&esp;锦书摇了摇头,“不用,爹爹昨日帮我告了假。”
&esp;&esp;“锦书,是你哥和哥夫到了吗?怎地还没进门?”何芳兰正在厨房为“回门宴”做准备,见去开门的锦书迟迟没回,便高声问了下。
&esp;&esp;锦书这才退开,忙回道:“是哥哥他们,这就进来,”又转过头红着脸对着李轻舟叫了声哥夫。
&esp;&esp;李轻舟应了声,把包好的纸张递给锦书。
&esp;&esp;“这是?”
&esp;&esp;“知道你在念书,便给你买了刀纸。”
&esp;&esp;“谢谢哥夫!”锦书十分惊喜,爱怜地摸了摸手中的包裹。纸张金贵,时下最次的也要五文钱一张呢。虽说他们家条件还算好,但纸张没法重复用,他平日里都很节省,只有做夫子布置的功课时才会用纸张书写,哥夫送的这些够他用好几天了。
&esp;&esp;“月笙,轻舟,你们来了。”
&esp;&esp;“娘。”
&esp;&esp;“娘。”李轻舟也跟在月笙后面叫了声。
&esp;&esp;”哎,好好好,快进屋。”何芳兰见月笙面色红润,东西都由李轻舟或背或拿,稍微放下了心。但到底几日未见,不免还是红了眼眶。
&esp;&esp;李轻舟见月笙也是眼眶红红的样子,便避开了何芳兰要接东西的手,“娘,你和月笙说说话,我去放就行。”
&esp;&esp;“哎,好。鸡和鱼你拿后院去,你爹在后面杀鸡呢,其他的你先放灶房就行。”
&esp;&esp;李轻舟便先去了灶房,把空间留给了娘俩儿。
&esp;&esp;“在婆家可还好?住得习惯吗?”待李轻舟进了厨房,又把锦书支回房放纸张,何芳兰才小声问了月笙。
&esp;&esp;月笙点点头,眼底浮出笑意,“好的,轻舟他待我很好,家里人也都很和气。”
&esp;&esp;“那就好,那就好。”何芳兰一看月笙的神情,便知不是在哄她。“虽说你是嫁出去了,但若是受了委屈或是有什么困难,也不要一个人受着,尽管回来找爹娘,我们给你撑着。”
&esp;&esp;“嗯,谢谢娘。”月笙声音哽咽。
&esp;&esp;“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何芳兰帮月笙擦了擦眼角,“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待会儿轻舟见了,该以为我骂你了。赶紧把眼泪擦擦,去和轻舟给先祖们上柱香。”
&esp;&esp;月笙这才破涕为笑,“嗯,我这就去找他。”
&esp;&esp;上完香没过多久,月笙的大伯一家子也过来了,附近的几户人家也来坐了会儿。月笙和他娘、大伯娘去了厨房做饭,留了李轻舟和他爹陪着客人说话。李轻舟虽然跟这些人都不熟悉,但他撑船载客免不了要和人聊天,这么些年早就锻炼出来了,跟每个人都能聊得来。那些客人直夸江大柱找了个好儿婿,把江大柱哄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