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萱夫人温柔地说道,还双手捉住独孤纵横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脸欣然自得的陶醉。
不过袁缺从绮萱夫人对独孤纵横的说话语当中知道,像独孤纵横以前定是也如此发作过,实在无法压制之时,绮萱夫人必是出手将其击晕,虽然他身为一城之王,但他永远是绮萱夫人的丈夫,也就是作为第一夫人的绮萱夫人才敢也才能对大王做出这样的事情。
孤独纵横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来,虽然显得很吃力,但是他还是努力地把手搭在了绮萱夫人的头上,然后慢慢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庞,这场面看起来还真是温暖,害得一旁的苏流漓看到此画面感动得眼眶有些湿润,她还不经意地看了看袁缺。
袁缺也被这画面有所感动,虽然眼前此二人是枭城之主和第一夫人,但是此时此刻不过是一对情深意笃的夫妻,或许世间所有的荣誉与权力,在此时此刻间都不会有这样的幸福感。
绮萱夫人笑了,而且眼眶也红了。
“夫人,这么多年了,真是辛苦你了!”
孤独纵横虚弱地说出这句话,不过那种幸福美好的感觉,让他忘记了痛苦,忘记了心折磨,只沉浸在情比金坚的夫妻相濡以沫之中,平淡而极乐。
陈公公在一旁竟然像个女人一般哭了起来,还哭出了声,这是喜极而泣,他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了,大王被折磨了这么些年,夫人也为大王操碎了心,这么温馨的场景太难得了,看来我们的大王真的要回来了!”
苏流漓不知不觉已来到袁缺身边,她或许真的被这场景感染了,她此时变得极为温顺,还情不自禁地把头靠到袁缺的身上。
袁缺没有反应,就让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也不说话,只是嘴角上扬。
“夫人,我们的煜儿回来了,是吗?”
独孤纵横很平静地说出这话,显得极为的正常,如此说来鬼医的药丸还真的挺管用,平心、静气、安神、宽怀,果然有效。
绮萱夫人含笑应道:“是的,大王!”
绮萱夫人转向看着袁缺,然后温柔地说道:“煜儿,你过来!”
袁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被绮萱夫人这么一叫,顿时还是有些懵,没有反应的杵在那里。
苏流漓忙摇着袁缺的手,轻声地说道:“煜哥哥,夫人叫你过去呢?”
袁缺再次一惊,看了一眼苏流漓那温柔的表情之后,眼睛不停地向自己眨动着,意思叫他演好这场戏,可别穿帮了。
袁缺脚下生根了,努力想迈步子,可是就是不听使唤,额上顿时渗出了汗珠。
“煜侯爷,夫人叫您过去,去啊,大王在等您!”
一旁的陈公公也开始进入了角色,这下袁缺是骑虎难下了。
袁缺知道,他并非独孤煜,如此冒充那可是极为不情愿的,做自己多率真,这样做法像做贼似的,心里总不是那么回事。
苏流漓挽着袁缺慢慢走了过去,每迈出一步,袁缺心中便是“咯噔”一下,他或许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但此刻紧张得不了得,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绮萱夫人站了起来,伸手把袁缺引了过来,站在床榻前就让报独孤纵横躺着着他。
这枭城王独孤纵横还真的把袁缺看成了独孤煜,见到袁缺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顿时父爱泛滥。
“煜儿,煜儿!”
孤独纵横很虚弱,伸着手想去摸袁缺,自己身子也想着挣扎起来,显得十分卖力。
绮萱夫人心中也是害怕的,好怕独孤纵横清醒之后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儿子独孤煜,那么一切便无法进行了。
绮萱夫人心中即刻泛起了鬼医告诉过她,像枭城王这种因为痛失一人而久郁成疾,数年之下心中已经蒙下了一层心结,而且所有的感觉意识会变得更加模糊,久而久之,在他心目的那个人也会涣散起来,他只记得有那么一个人让其陷入深渊,而具体是这个人长得是何面容可能会变得支离破碎,只是留下了一个精神上的感知是无法抚去的,他会记得这个人是谁,但会慢慢糊掉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只留下了一个大概的影子,而如果突然有一个人跟心中的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话,而一旦他的出现,再加以外界的适当引导,那么这个出现的人音容笑貌便会重新形成定义他的形象认知,最终会取而代之。
当独孤纵横看到袁缺时,那种父爱之情泛起的时候,绮萱夫人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大王对于袁缺就是独孤煜的形象已经重新刻下了,或许在枭城王眼中心里,独孤煜就是长成袁缺这样子的。
“煜儿,快叫父王啊!”
绮萱夫人有些惊、有些喜、有些急。
袁缺确实叫不出口,这个坎他一时真的过不了,如此急促间便“捡”了一个爹,还是枭城王,这让他有些难以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