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袁缺点了点头,说道:“若照常理,应该是如此,但是对方也可能在揣度我们的心思,他们会想到我们觉得事发如此短时间,定然我们料定他们不会冒险前来,所以他们便会出现。再者,要不就还有一种可能,或许这些地方,全然皆是李骢所为,而所谓的幕后之人便是李骢,那么事情也就简单多了,可是我总相信还会有更大的谋主在后面,今日才过去不到一天,所以还得辛苦时大哥和弟兄们,放出点耐心,欲想钓到大鱼,必然要沉得住气。”
时不待点了点头,明白了袁缺之意。
“对了,时大哥,你叫锁匠把那门锁换好了吗?”
袁缺欲要走向前,又突然转身问道。
“放心吧,早就换好了,一模一样,绝对看不出来。”时不待回答道。“对了,辅司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袁缺轻声应道:“我去山下的老宅看看,心中总感觉有人让我去那里看看。时大哥,就辛苦你跟兄弟们了!”
袁缺来到了洞顶的天门之下,一个轻身飘动便上了悬梯,人影一闪便出去了。
袁缺很小心地看着沿路的每一个地方,但除了昨日残留的血渍之外,都没有任何异常。
而且他走每一步,都一直先观察前方的动静,确定了一切正常,他才移动身子往前。
如此,袁缺来到了那山下的大院,他去看了那门,那门上的锁还真的换上完好无损的,而且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袁缺当然不会走门进去,他身子一跃便上了高墙,站在高墙之上,再细看了昨日那大战的后院场地,确定没有任何不对,才轻轻落了进去。
这里已被整理的一切如常,看起来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袁缺不禁笑了笑,不免对铁律司下面的人做事干净利落感到骄傲。
这个时候,袁缺被后院的那些层层的高墙所吸引,他步子便朝着这院子前方位走去,可是穿过几墙之后,却没有了出路,原来有出入后院的门,但已被用青砖砌死了,眼下根本就没有通路往前院。
袁缺觉得很奇怪,看来这是有人有意而为之,看那些墙面与砖上已布满了青苔,看起来这里通往前院的路被堵死已有好些年头,岁月的痕迹很重了。
袁缺在一道圆形的石门前,他用手按了一下那个被砌好的石砖,稍带内力,感觉到了松动。
袁缺如此一试,感觉凭自己的内力应该可以将这石砖推开。
袁缺站定后,双手蓄力,运劲齐发,双掌轰然拍在那石砖的中心点上,接着一声巨响,那些砌好的石砖便被轰开散落一地,而露出一大个破口。
袁缺轻拍了双手之上的灰粉,然后躬身走了过去。
钻过去的时候,穿过一面高大的墙风屏障,便来到一处开阔处,此间竟然又是一处大院,大院很宽阔,围合的四方极为气派,四面全是房间设计,房前是宽大的走廊,围合的中厅是一个极为开阔的石板地,石块地四周接走廊栏栏处都有一沟溪,只是岁月陈年,早已干涸,不过整体看起来有着原貌应该是“四水归堂”的设计。
一切都布满了灰尘与残枝败叶,整个大院看起来气派,可是那衰败之景却多了几分萧瑟,看起来已很久没有人过来了,也不知道被尘封了多久。
袁缺依着右边的走廊,不禁去推开一扇房门,一阵阵尘灰飘洒下来,而眼前的房间之中的摆设依稀还在,若不是岁月的掩盖,这里可是一处极为豪阔的大宅大院,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的居所。
袁缺没有走进去,也没有再去推那一排排的房门,只是拾着长廊一直往前走,到了另一穿廊,来到另一个院子,另一院子更加的宽大豪阔,而且布局显得更加有层次感,里面有凉亭水榭,有石径花苑,更有假山喷池,好不气派,只是这些呈现在袁缺眼前已是尘封败落之象,看起来凄然萧条,而且阴森诡异,好多角落处都布满蜘蛛网。
袁缺自然对这些场景不感兴趣,他还是走旁边的走廊,径直朝向走向另一个大穿廊,袁缺心想这座大宅到底有几重院,这排场气势绝不逊色于东鹰侯府,想想这枭城之中,除了王宫大内,还会有这样的气派的豪门府邸,此间的主人亦是不简单。
当袁缺再次走过眼前的穿廊之时,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心中一惊,这里不是来过吗?
袁缺站那里停步了,眼前的一切陌生而熟悉,没有错,这里正是当日铁律司被围攻截杀的地方。
“这不是禁地吗?”
袁缺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很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这里的后院竟然与神母庙相连接,这也太神奇了。
袁缺当然知道,若是李骢全然布局了这一切,这证明他也是很聪明之人,利用了禁地,直接把后山的天然优势,再辅以打通洞道,直接联通到神母庙之后院,一端是枭城的神祉之地,一端是枭城的禁域,这样的便在其间形成了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安乐之窝,何等的百无禁忌。
袁缺一直在思忖着,当他再次抬头望向院中的时候,院子突然站着一个人,袁缺虽然没有被吓倒,但是惊了一下魂是真的,因为在这死气沉沉的禁地,况以前死了那么多人,而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站在眼前,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猝不及防。
袁缺看了过去,那个身影没有说话,袁缺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
那人一袭白衣,双手交叉抄着,而且头戴着一顶白色布缦的斗笠,完全看不到人脸,只不过隐约看到了他抄在胸前右手上的一支竹笛。
袁缺见此人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在脑子里努力地回想着,最后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光,不禁叫了出来:“魔剑古松年!”
原来他突然想起来了,当时来枭城的路上,在半路的休息凉亭之中,有过不算正式交手的交手,虽然未曾见过其真容,但是这一身行头,袁缺还是看得出来极为吻合的。
那人身子略动了一下,看来袁缺这一惊呼,还真是猜得没错。
不过,那身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袁缺再次问道:“可是魔剑古松年前辈?”
袁缺似乎已断定就是他,因为能在自己眼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身法,能达到来去无声这种境界的,在这世上没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