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和他见面,更不许说话。”
雷聿修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常小满在雷聿修怀里,他身上的酒香味更重了。
“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怎么?”
“话比平时多。”
“傻瓜……”
“你才是傻瓜。”常小满被他这么抱着,心中的气悄悄地溜走了,“对了,容责给你开出的条件真的很优厚,你不准备接受吗?”
“容责有能力有野心,他拉拢我明是为了抵抗北戎,实则是把目光放在大沛。”
“你是说他想利用你对付大沛。”
“毕竟我出自雷氏,对大沛朝堂之事比他们要熟悉的多。如果我接受了他的招纳,到时候他攻打大沛,我该如何自处?”
“那时候得里外不是人了。”
“嗯,我娘子还算是聪明。”
“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想接受容责的招纳,那为什么要费心思来这里。”
“他手中有喻松节的罪证。”
“可你不答应被他招揽,那喻松节的罪证他也不会给你啊?”
“虽然我不加入西狄,但我也有我的筹码,和他等价交换。”
“那是什么?”
“这大冷天的夜里,你真的想跟我站在西狄皇宫花园里谈政治吗?”雷聿修敲了一下常小满的头。
常小满捂着头,环顾四周,“说的也是,越来越冷了,我得回长鸢宫去了。你呢,你住哪儿?”
“我已经跟容责说了,搬到你所在的长鸢宫和你一起住。”
“啊?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这么明目张胆地住在一起,传出去多不好!”
“谁说我们要同床共枕了?”雷聿修坏笑了一声,“勒铎答应为我安排与你靠近的一间寝殿。”
常小满呼了一口气,“是你说话有歧义。”
“还是你想入非非了?”
“雷聿修,你今天真的是喝多了,胆子大了!”常小满握紧拳头,向雷聿修身上砸去。
雷聿修一把握住她的拳头,翻手握在手心,“走,我们一起去长鸢宫。”
感受着雷聿修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常小满感到阵阵安心。
两人走在月色下,彼此的心靠的很近。
前后无人,只有脚下踩着未融积雪的莎莎声。
可刚走没几步,一声尖嚎划破寂静的长夜。
“怎么听起来像是容黎的声音?”常小满寻找声音的方向。
“这两三日和容黎相处,我发现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雷聿修沉声说道。
“不稳定?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