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诗句实在是……”雷聿修无奈,翻了翻后面几页,叹道,“你非要在这时候读吗?”
“你读地越尴尬,我听得越有趣,这可是我拼命想出来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小满嘟囔道,“快点接着读啊!”
“雷聿修叹气,翻到下一页继续:“生命为何物,空如一露珠,若可换得与君一逢,一死,何足惜?”
接着他又翻过一页,读道:“枕边私语犹未尽,转眼天已明,谁说,秋夜长?”
他读完这首,停下向小满问道:“这是什么诗,既不工整也不符合格律。”
小满忍着胳膊上抽线的疼痛,笑道:“格律不格律的,你就说是不是写得很好。”
“不会是你自己写得吧?”雷聿修眼中看着麦儿为她小心翼翼地抽离已长在皮肤里的线,即便心疼不忍,表面上却不得不佯装笑意逗她开心。
小满瞪了他一眼,胳膊的疼痛让她倒吸着冷气,嘴巴努力反驳道:“怎么会是我写的呢,都是很厉害的诗人写的。”
“虽说不合格律,不过这些短小句子也确实值得品味。”雷聿修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听到这里,即便水月再淡定,也着实不愿再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情话。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山乔突然对屋内通传到:“将军,小姐,水月公主来了。”
此时水月尴尬地站在门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听到山乔通报,屋内的嬉笑谈话声停了下来。
麦儿打开门走了出来,对水月简单行礼:“麦儿参见公主,公主请进。”
水月轻笑:“既然小满姑娘在将军这里,本宫还是先回去吧。”
“水月公主来都来了,那就进来坐坐吧。”小满叫住水月,声音里不带任何怒气。
水月被小满叫住,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到房内。
当看到眼前一幕,却让水月不禁愣在原地。
雷聿修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翻看着手中的书册。而小满则面色苍白地靠在软榻上,胳膊上蜈蚣一样的刀疤因拆线渗出鲜血,顺着胳膊留下,染红了铺在下面的白布。
麦儿回到软塌边,继续为小满的伤口上药,接着又拿绷带一圈圈地为她将伤口缠好。
而这样的刀伤在小满身上竟然有四五处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