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搂着小满的肩膀,安慰道:“感情是经不起试探的,你这么做不是让自己更痛苦吗?”
“辞儿离世都一个月了,长风珏还在他的军营里被保护着,活得好好的,呵呵,”小满想哭,却发觉没有眼泪流出来,“当年你在仓名山救了我一命后,我就该远远地走掉……”
“别想了,别想了,”盈盈拍拍她的背,“咱们把辞儿安葬后,我带你回兔子村。”
“好,谢谢你,盈盈。”小满抱了抱盈盈,由衷地谢她。
黑曜和白椴已经在徒单霖的坟边挖好了辞儿的小墓。
他们小心地安放辞儿的棺椁,轻轻地掩埋,最后立上石碑。
小满给徒单霖和辞儿各上了香,烧了纸,随后请盈盈他们离开,她想和徒单霖单独说说话。
盈盈和黑曜白椴互看了一下,对小满说道:“我们在墓园外等你。”
说罢,三人留下小满,走出了徒单氏族墓园。
墓园外,白椴抱着胳膊气道:“你们俩太惯着她了!徒单霖的魄已经回到雷聿修身上,辞儿已经转世,她还跟他们说什么话,说了他们也听不见!”
黑曜对白椴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盈盈则靠在一棵大槐树的树干上叹气:“她就是假装徒单霖是辞儿的亲生父亲,让辞儿葬在父亲身边,算是自我安慰。”
“什么狗屁自我安慰,”白椴激动地说道,“她就是沉溺在辞儿去世这件事上,觉得愧疚,觉得自责,所以变着法儿地折磨自己罢了。你信不信,如果让她自己选,她宁可自己去死也得让辞儿活着!”
黑曜皱眉道:“她这几日偶尔会幻想徒单霖、辞儿和她三人愉快生活在一起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他们三人一起逛街、一起钓鱼、一起放风筝……有的时候我在读她的心,也会被她想象的那些画面感染。”
“虽然她想的是徒单霖,但事实上她希望那个人是雷聿修,”盈盈解释道,“只不过她对雷聿修太过失望,所以只能竟感情投影到徒单霖身上。”
白椴一拳打在古槐上:“真想一巴掌拍醒她。”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
“她和徒单霖唠嗑呢?这么久了,她到底有多少话要说,还没说完?跟俩坟墓扮起家家酒了?”白椴心烦道。
原本沉默的黑曜突然一惊:“坏了!”
说罢他直接腾身化雾飞入墓园。
白椴还没反应过来,盈盈也立刻明白过来,拉起白椴就往墓园里冲。
“怎么了?!”白椴边跑边问。
“你那句话提醒我们,”盈盈大声答道,“她想他们三人是一家,而丈夫孩子都在这里,你觉得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