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哭着呢,突然有开门的声响。
她跑到门口,看到柏铭涛就是一阵吼:“你跑哪里去了!不许你进来!站到门口去!”
柏铭涛被吓了一跳,完全莫名其妙。他看到应向晚脸上都是泪痕,无奈手上的早餐都直接放地上了,走过去要搂她,被狠狠推开了。
“怎么了?”他皱着眉用力把人拉过来给她擦掉眼泪。
应向晚眼泪还在掉,或许是人回来了的缘故,渐渐就不那么暴躁了,抽抽嗒嗒地问:“你去哪里了!”
柏铭涛长长地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怀里,拍她的背,无奈又好笑地道:“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也难怪你粥喝不下,我也喝不下。去买了早餐,还顺便去超市买了点食材。你不是一直赖着不起床么?”
应向晚撅着嘴,恶狠狠地把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推开他去看他都买了些什么回来。
“水龙头似的。收放自如。”柏铭涛嘀咕道。
应向晚又跳脚了,拎着灌汤包尖叫道:“你才水龙头!”
柏铭涛一起把大袋的东西都拎到厨房里,应向晚在一旁看着他把东西都码进冰箱里。
“晚晚……”感觉到身边的人平静了一些,柏铭涛低声问了句:“你是不是生理期提前了?”
应向晚愣了一下,怒吼:“你生理期才提前了!你才在生理期!你天天生理期!”
柏铭涛闭了闭眼,索性把人拉过来吻住。
世界可瞬间就安静多了。
“出来吃饭。”
“恩。”
在霖城,大年初一早晨都是要吃甜饭的,但家里什么都没有,柏铭涛也不懂,反正凑合吧。应向晚粥一口没喝,说是没味道,灌汤包也吃了几口又不吃了。
柏铭涛阴沉沉地看着坐对面不停拿筷子乱戳灌汤包的应向晚。
“应向晚!”
“干嘛……”应向晚撩起眼皮看对面脸色铁青的人。
柏铭涛挑眉眼神示意她碗里的东西,“你把它戳成这样吃的下去吗?”
“不想吃啊。”
柏铭涛骤然放下筷子,特别严肃又认真地看着应向晚,好歹他也是管着无数手下的人,年纪轻轻就敢给上千个学生开讲座,要真认真起来威严和架势那是绝对有的。
“怎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任!弄到发高烧还敢泡浴缸,大晚上的披着个被子就敢坐在花园里。你懂不懂爱惜自己?”
应向晚显然被柏铭涛突然这么严肃的教训给震慑了,她微低着头,眼睛向上委屈地看着他,以示讨好。
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宠。心软了以后肯定还是欠。
柏铭涛无视她的这些小动作,看着她碗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道:“把汤和灌汤包都吃完。”
应向晚鼓着嘴,眼睛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心不在焉好一阵子,才彻底蔫了,瘪着嘴说:“我就是怕你来了不知道……而且……我是泡了浴缸才发高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