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凝视着左浅红肿的眼睛,勾唇淡淡一笑,“可是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哭得这么楚楚可怜,你知道么,我真想一口咬死你,慢慢的咬死你。”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小得几乎听不见,他低头吻去她脸庞上的泪水,吻着她哭红的双眼,一点一点的轻轻吻着她,直到最后他覆住了她的红唇。
他和她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挑着她的下颚,两人陷入了缠绵悱恻的法式长吻中。
过往的行人大多会带着艳羡的目光瞅几眼他们,看看是哪一对恋人竟然这么难舍难分,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么狂热的拥吻。
左浅的手紧紧抱着顾南城的背,在被他吻得剥离了呼吸时,她脑海里浮现出《稻草人》那首歌里最后的一句话——
就算全界都笑我
爱个人谁敢说错
就算全世界都怪我
我只要你跟我走
睁开眼睛看着顾南城,他俊美的容颜映入她瞳孔,她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不能狠心逼苏少白,难道就得用眼泪逼顾南城放手么?说到底,她最割舍不得的、最放不下的男人,全世界都只有他顾南城一个。
“对不起,刚刚我差一点就不想离婚了。”她凝视着他的眼,认认真真的道歉。她为她差一点放弃他而道歉。
“傻瓜,一两天离不了,咱们就慢慢离,一辈子离不了,咱们就偷偷摸摸一辈子,”他吻了一下她红肿的眼,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笑,“你真离不了婚也没关系,我不怕别人说我打一辈子光棍。”
左浅伸手抱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可舍不得让他一辈子打光棍——
*
安夏租的房子在医院不远处的一栋楼,她的交际也不宽,下了班一般都习惯窝在家里一个人待着。
中午一点多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当时她正在琢磨要怎么让左浅和苏少白更伤心,听到门铃声响起,她有些不情愿的走向门口,以为又是哪个搞宣传的工作人员。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戴着墨镜的木卿歌——
安夏怔了怔,嘲讽的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我跟你没什么交情,你来找我做什么?”
“呵,你这么大本事,我不找你我找谁?”木卿歌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友善,她冷漠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安夏,然后换了个姿势站着,嘲讽道:“我听说你睡了苏少白?”
安夏背脊一僵——
这件事才发生几个小时而已,木卿歌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顾南城告诉她的?不对啊,顾南城不是一直跟左浅在一起么?
“谁告诉你的?”安夏警惕的盯着木卿歌,她不知道木卿歌到底是什么目的!毕竟,她跟谁睡觉是她的事,就算她睡了苏少白,这么一件小事也不值得木卿歌来找她——
“你不用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就想知道,你睡苏少白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木卿歌也不提出进去的要求,她就站在门口,不咸不淡的盯着安夏,等着安夏回答她。
安夏见木卿歌不说是谁告诉她的,也不追根究底,冷冷地说:“你管我是个什么想法,跟你有什么关系!”
木卿歌瞳孔紧缩,咬牙盯着安夏!
这个蠢女人还敢问,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呵,她迫不得已跟顾南城离了婚,本来以为苏少白那边一定不会答应跟左浅离,哪知道今天忽然就听说了安夏这个蠢女人睡了苏少白,而且还被左浅抓了个正着!呵呵呵,有了这么一档子事,苏少白就是不离婚也得离婚了!
这么一来,顾南城和左浅就能够双双恢复单身,想什么时候结婚还不是随他们心情!
呵,到了现在这个蠢女人竟然还在问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啪——”
木卿歌咬牙切齿的一个耳光挥在安夏脸上,“这个耳光就是最大的关系!安夏你这个蠢货,你报复左浅不会用其他的办法么!你报复左浅你不会去勾·引顾南城么!你睡了苏少白算个什么事儿!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左浅爱的人是顾南城,你抢走苏少白她还给你拍手叫好呢你个蠢货!你妈当初生你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木卿歌你竟敢打我!”安夏捂着火辣辣的脸,她彻底怒了,气急败坏的抬手狠狠回了木卿歌一个耳光,怒吼道:“左浅打我也就罢了,你凭什么打我!”
木卿歌痛得抬手捂住了脸,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安夏,哪知道安夏一把将门甩上了,隔着门怒道:“木卿歌,是你告诉我,左浅现在不爱顾南城了,她现在爱的是苏少白的钱!既然她爱的是苏少白的钱,我就让苏少白跟她离婚,难道我做错了吗!”
“你!”木卿歌气得想吐血,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蠢得让她想杀人,安夏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