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起身准备收拾东西,放在右上角的一本书被一只布满淡青色筋脉的手给截了去,随手翻开一页,漫不经心地念了一句,“whatcaniholdyouwith?”
&esp;&esp;英文被他念得很好听,像是绕了甘醇的酒香。
&esp;&esp;——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esp;&esp;谢逍嘴角弧度扬起,低低地说了一句,“ofurseit’shand。”
&esp;&esp;温慕寒:???
&esp;&esp;……
&esp;&esp;他不正经地挑了下眉,反问她,“难道不是吗?”
&esp;&esp;温慕寒抬眼,对他的盲目自信感到无奈,敷衍点头,“嗯。”
&esp;&esp;谢逍又翻到封面,看到清秀的字体,写了个“温”字,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书,“温什么?”
&esp;&esp;“温慕寒。”她说。
&esp;&esp;“雨色凝新翠,山光割暮寒?”他尾音上调。
&esp;&esp;温慕寒有些诧异他能知道这首诗,解释道,“是爱慕的慕。”
&esp;&esp;“哦——?”语调拉长显得更加散漫,“那知道我叫什么吗?”
&esp;&esp;她又点头,“逍字意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esp;&esp;“谢逍,你的名字很好。”
&esp;&esp;听到这话,谢逍手虚握拳抵在唇前,忽地笑了,连带着胸腔都开始震动。
&esp;&esp;霜雪
&esp;&esp;温慕寒上完课出来已经11点半了,许从音早早地候在教室门口。
&esp;&esp;“你们教室是不是今天出了件大事啊,”许从音一见她出来立马迎上来,挎上她的手,“你在前线吃瓜竟然没拍照发给我?”
&esp;&esp;按照这圈子里的传播速度,还没等她发出去,许从音估计就收到消息了。
&esp;&esp;“我不拍你也会知道啊。”
&esp;&esp;“说的也是,”许从音点头,“不过你们那个姓徐的导师真的看不出来啊,一表人才怎么做出这种事,还有那个高旭,栽赃陷害别人,还换谢逍的脸,太恶心了吧。”
&esp;&esp;她义愤填膺,越说越激动,“无耻!下流!小人!”
&esp;&esp;“要是哪天让他换了哪个女生的脸,那有理还说不清了,怎么解释?越解释那些污名就越和你紧紧相连,那人家名声不就毁了,而且,那些男人也太贱了吧,男女朋友之间的事情还要拍出来发给别人看,有毛病吧是不是?”
&esp;&esp;“气死我了,造谣真是不需要成本。”
&esp;&esp;温慕寒点头表示赞同,造黄谣真是成本最小却能快速摧毁一个人的方法,无论是对于男生还是女生。
&esp;&esp;但由于女生的羞耻感无法说出口,所以导致的伤害会更大,羞于说出口,别人会默认这是事实,急于自证正好正中造谣者下怀,让他们抓住把柄,看人跳脚从而让他们获得构陷的快感。
&esp;&esp;就算你澄清了,旁观者会在旁边指责你,发表着受害者有罪论,你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别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谣言,他们自诩清者自清,却在出现黄谣时不需要任何证据的证明就开始大批量地指指点点,狂热地挤占每一个八卦的空点。
&esp;&esp;而真正的造谣者不需要任何的代价,即使被戳穿也只会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esp;&esp;——开个玩笑而已啦,那么当真干什么。
&esp;&esp;可玩笑这两个字眼是会吃人的,不是他们这些人散发恶意的保护伞。
&esp;&esp;舆论这个东西啊,真是时好时坏,能帮助道德败坏的人伏法,也能损毁一个好人。
&esp;&esp;“所以女性需要变得有力量,谢逍的做法虽然不是最正确的,却是最有力的,直截了当让别人闭嘴。”温慕寒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