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都是问的直接,凤挽歌扫了一眼那些画作,说道:“这么多画作,本宫不可能全数交给帝君,帝君国事操劳,难得赏几幅画还是可以的,多了……不就像在批阅奏章一样了吗?”
此话一出,左若兰嗤笑一声,不再说话,众女相互望望,都是心焦万分。
“本宫会挑出比较有趣比较好玩的画作让帝君欣赏,至于那些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就直接免了吧。”
那些画山水画的女子听到这话,都是差点哭了出来,有些女子甚至早就在偷偷抹眼泪了,或许这其中也不乏真性情的女子,不过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个,让别的女人来分享她的丈夫,她对爱情很小心眼,若是有人觊觎她的爱人,或许她一个火大,就拔剑杀了那人了。
宫女们很快就按照凤挽歌的吩咐将山水画放在一边,剩下的画作则交给了凤挽歌身边的秋红。
“时候不早了,本宫也有些乏了,若是众位千金没别的事情要禀告本宫的话,就跪安吧。”
左若兰起身道:“娘娘,臣女有一事不明,想问娘娘,不知可否?”
凤挽歌轻轻扫了她一眼:“有何不可。”她倒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
“群芳宴有史以来,从未没有过一女都未入宫的先例,不知娘娘认为,您这样无视群芳宴的规矩,是否合理。”
众女哗然,这话不就是她们心中的疑问吗?不过就算她们心中有惑,有不甘,她们也不敢就这样表露出来,只是打算回去之后痛哭一场,以发泄今日所受的委屈,可是如今左若兰却替所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众女不由看向凤挽歌,期待她的回心转意。
她们是注定要失望了,凤挽歌冷冷的看了左若兰一眼:“若兰姑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公然质问本宫,你可知道这是何罪?”
“臣女自然知道,若是娘娘想要惩罚臣女,且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想知道?”凤挽歌看向众女:“你们也想知道?”她笑了笑,说道:“好,今日本宫就让你们彻底明白,只要有本宫在的一日,这后宫之中就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主人。”
“娘娘此番作为,就不怕遗臭万年吗?”
“这就不劳若兰姑娘费心了,本宫自然会想办法流芳千古的,后宫无妃,无上宠爱,本宫这般牺牲,不都是为了成就帝王的英明吗?”
没错,若是玄帝真的做到了后宫无妃,一世相守,那么他与她被记录史册,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又何来的遗臭万年?
众人只会记得她是如何的受宠,只会记得帝君是如何的爱她,至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又有谁会记得?
“众位可还有疑问?”
众女咬唇,谁都没有说话,左若兰也没了声音,帝后都说的这般清楚明白了,她再多话,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左氏若兰以下犯上,本宫念其是初犯,小惩大诫,抄写一百遍女戒,亲自交予本宫。”
左若兰正要说话,却突然噤声,亲自?岂不是说她可以再次进宫?左若兰眼神一闪,跪拜谢恩:“谢娘娘开恩。”
凤挽歌看了看她,这女人眼中的得意和算计她又岂会看不明白,不过是她在宫中的日子无聊,找几个人来玩玩罢了,她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有机会了吧,凤挽歌突然掩嘴,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呢,原本她可是好人,一定是跟着玄帝学坏了,嗯,定然是这样没错。
凤挽歌起身道:“本宫乏了,今日众位千金让本宫很高兴,人人有赏。”说完,她已经走出凉亭,秋红等人立即跟上,身后宫女太监跟了一群。
众女不明所以的看着凤挽歌,不知道左若兰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开怀,不过她们也不敢说话,连忙叩拜说连忙叩拜说道:“恭送娘娘。”
“娘娘,就这样结束了群芳宴,会不会遭大臣们记恨?”
“哼,大臣们早就记恨上本宫了,本宫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的,随他们怎么嫉妒怎么来吧,本宫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娘娘,大臣们毕竟都是朝堂上的人,若是他们在帝君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娘娘就不怕帝君冷落娘娘吗?”
“若是有一天帝君会冷落本宫,那么本宫会在他冷落本宫之前冷落了他,然后带着你们离开这里,不过你们放心,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的。”
之前的凤挽歌还有些不确定玄帝对她的爱,可是如今看来,他的确是真心做出的承诺,既然这样,那她且放宽了心,学会接受,学会享受。
“娘娘。”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女声,春兰立即拔出佩剑,挡在凤挽歌面前保护她,凤挽歌听出那是乔安娣的声音,将春兰挡开,问道:“可是安娣姑娘?”
“正是安娣。”乔安娣的声音由远而近,很快就跑到了凤挽歌的面前,她福了福身子,说道:“娘娘恕罪,安娣有一事不明,但又恐在他人面前提起惹的娘娘不高兴,因此才大胆跟了上来,请娘娘解惑。”
凤挽歌抬了抬手,示意她平身:“有什么话姑娘尽管问吧,不过本宫不敢保证一定会回答。”
“是,娘娘。”乔安娣深呼吸了一口气:“请问娘娘,臣女听说群芳宴原本是定在三日后举行,不过因为帝君的圣令,而匆忙改成了今夜,既然是帝君改的,为何帝君今夜又不出现,难道是帝君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大胆。”春兰大喝一声,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这般质问娘娘!
凤挽歌摆了摆手:“无碍,安娣姑娘这个问题问的好,只不过本宫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姑娘,若是实话实说了,好像对安娣姑娘来说有些残忍了。”
“娘娘但说无妨。”
“其实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复杂,本宫到底是个女人,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会对自己的夫君要娶妾而无动于衷,帝君本就答应了本宫后宫无妃,所以本宫只是告诉帝君,群芳宴之前不许他碰本宫一下。”说到这里,凤挽歌掩嘴轻笑,脸颊飞起一抹红霞,似乎害羞至极。
不用凤挽歌继续说,乔安娣也已经明白了,可想而知,玄帝就是为了能与帝后娘娘同寝才会下了这个圣令,这完全与她们这些来参加群芳宴的女人无关,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她这是来自取其辱了吗?
“安娣姑娘可还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