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来,做一下石头剪刀布的手势。”
余烬照做,握拳时动作有些僵硬困难。
“拇对掌肌有点乏力,是不是伤到正中神经了?”孙沂舟关切地问。
“嗯,这是正中神经和尺神经合并损伤。”秦医生答道,神色凝重。
丁屿宁听了,瞬间有点着急:“秦医生,他这个情况严重吗?”
“他原来的刀伤确实比较深,但万幸的是神经没有断裂或者缺损,只是挫伤。”
“秦医生,那他的手,还能恢复吗?”丁屿宁满脸担忧,反观余烬本人,反而非常淡定。
“您别紧张。你朋友的手,通过理疗、营养还有神经药物的应用,还是可以康复得更好的。”
听完秦医生耐心的解答,丁屿宁稍微松了口气。
秦医生双手敲打键盘,在电脑上填写着这次诊断的信息。
他的双眼盯着屏幕,视线移到姓名和年龄一栏时突然停住。
秦医生腾出一只手,将老花眼镜拉低,抬眼仔细打量着余烬,看了好几秒,突然眼睛一亮。
“小伙子,你的妈妈,是不是叫余玲?”
余烬心里一震,但还是点了点头。
“余烬?长这么大了?变高变帅了,我都没认出来。”
余烬怔怔地看着秦医生,不敢轻易答话。
“你小的时候,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抱起来。你呀,太调皮了,坐在我胳膊上又动又笑,手都给我坐麻了。”回忆起往事,秦医生滔滔不绝。
孙沂舟和丁屿宁在旁边听着,对视一秒,会心地笑了。
“原来都是熟人啊?太有缘了!”孙沂舟笑着附和。
“余烬你不记得我了?哎,不过也正常,你那时候才这么小。不过你回去可以跟你妈妈说,就说你遇到她的老同事了,代我跟你妈妈问个好。”
“那我应该叫您,秦叔叔?”余烬试探地叫道,声音极其轻微。
“哈哈,可以叫秦叔叔。不过你小时候可有意思了,跟着你妈妈叫我大秦。哎,你妈妈呢?她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现在跟我住在一起。”
秦医生低头看了看桌上南城启明医院的就诊记录,问起余烬:“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她跟我说你们要搬到北都,怎么又回南城了呢?”
“因为我考上了安南,她为了陪读,我们就一起回南城了。”
“哟,能考上安南,真的很争气嘛!不枉你妈妈那么辛苦地培养你,单亲妈妈真的不容易。那她现在还在程家做护士吗?”
“早就没有了。”余烬低声答着,目光有些黯淡。
“唉,好多年没联系了,变化真大啊。等再过两年,我也就退休了。以后有时间,我来南城看望你们啊。”秦医生嘴角上扬,慈爱地看着余烬。
“好,欢迎秦叔叔。”余烬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