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笑了,笑得很无奈:“她真的死了,是我杀的。”
顾皓冉:“我看见Lola进了你的房间,再也没出来。你说你杀了她,那请问,她的尸体呢?”
徐畅:“在我房间里。”
顾皓冉自然不信:“好,那现在我就报警,让警察看看房间里到底有没有尸体。”
他以为这样一激,徐畅一定会承认自己才是Lola,是她顶替了徐畅。
不料徐畅站了起来,牵过顾皓冉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别报警,你先跟我来,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说完就要拉他出去。
顾皓冉把她的手甩开,正色道:“孤男寡女,不太方便。”
徐畅有些失落:“我知道,你跟余烬,都喜欢夏煦那样的。我这种人,你看都不看一眼。”
顾皓冉:“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徐小姐,你褒善贬恶,卓识远见,也是人中龙凤,不必妄自菲薄。”
徐畅一个转身,坐到顾皓冉的腿上:“顾总真会说话,像你这么完美的男人,能短暂地拥有一下,也好。”
顾皓冉正欲推开,被徐畅食指在唇边一挡:“别走,你不走我就告诉你Lola去哪了。”
顾皓冉:“我不走,我去拿酒。”
徐畅笑笑,这才让开:“好,那咱们不醉不归。”
顾皓冉起身,打开酒柜,拿上两个酒杯,又选了一瓶人头马xo。
顾皓冉给徐畅满上,然后回到座位。
徐畅像个狗皮膏药,又黏了上来,靠在他的怀里。
顾皓冉浑身僵硬:“你一定要这样吗?”
徐畅点点头,抬起眼,噙着泪光:“顾皓冉,抱我。”
顾皓冉没有推开她,但也不愿就范,只能佁然不动。
两行清泪簌簌流下,徐畅带着哭音哀求道:“我快死了,你抱抱我,就一会儿。”
顾皓冉一脸震惊:“你这么年轻,说什么呢?”
徐畅摇头:“其实我对酒精过敏,我今晚喝了好多酒,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顾皓冉一掌拍掉徐畅手里的酒杯:“你疯了?”
徐畅伸手,又把顾皓冉面前的那杯酒端在手里。
顾皓冉:“别喝了,我马上打急救电话。”
徐畅大喊:“不要!是我自己想死的,你别管了。我杀了人,我不想坐牢,我想来个痛快!”
顾皓冉愣住,想要摸出手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你真的杀了Lola?”
徐畅泪眼婆娑:“没错。你说的那个Lola,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了,没想到今天一见,是她来打扫我的房间。”
徐畅突然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杀她?”
徐畅激动地:“是她先要杀我!她一进门就给我了一刀,又准又狠。我倒在地上,努力地想要往外爬,她却不慌不忙,取下项链放进口袋,然后掏出一对水钻耳环戴上。她摸着耳坠跟我说,她等这天好久了,只要戴着这副耳环杀了我,就能变成我,拥有我的一切。她笑得好癫狂,像疯了一样。”
顾皓冉眼神一震:“然后呢?”
徐畅:“她坐在我的身上,举起刀又刺了下来,我本能地一躲,刀就刺到我耳边的地毯上,扎了进去。趁她拔刀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很奇怪,我觉得她的力气好像变小了,跟刺我第一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憋着那股劲,一翻身,就把她拱翻下去。然后我捡起那把刀。反手就是一下,划在她的脸上,怕她再来抢刀,我就追着她一直乱砍……”
顾皓冉突然打断许徐畅,用同情地眼睛看着她:“别说了,我现在就送你医院。徐畅,你是正当防卫,不值得为了这个就想不开。”
徐畅却不听,将杯中的酒一口痛饮,继续说道:“她倒在门前,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求我饶了她。可我不知怎么了,杀红了眼,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我瞄准她的后背,狠狠地捅了进去,左绞三圈,再右转三圈。她死了,但我却不想停,我一刀又一刀,把她砍了个稀巴烂。等我回过神,只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手里的刀,还有她的那条项链,缠在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