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序陵看着她留下的两行清泪,心里十分畅快,抚摸着她的脸继续说道:“你放心,这湖里可不止你一个人。失足的婉贵人、病死的宁答应……林林总总一共七八个人,你不如下去找找她们?或者试试别人多久能找到你……”
许娇拼命摇着头,只能开口求饶,“殿下……求殿下放过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她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挂着泪滴的睫毛犹如落入蛛网的蝴蝶翅膀般不断扇动着,将李序陵心里的火越扇越烈。
片刻后,李序陵松开了禁锢她的力道,许娇连忙慌乱起身,就在她以为他就要放过她时,李序陵开口了。
“什么都没做?错就错在……你做的太少。”
许娇绝望的闭上了眼,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开口。
“殿下要我做什么?”
李序陵既不喜欢完全逼迫别人,也不喜欢别人带着太多目的的主动,此刻的许娇刚好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
自他踏入嘉德殿的那一秒他就明确了自己的目标,有的姑娘家世不错能为他提供助力但他也不免要受亲家牵掣,有的姑娘娇养强势指不定就要散了他这一堆妾室通房,还有的打他一进门心思比他还明显。
只有许娇,家世既不显赫也不至于太低,性子既不强势也不冷清,随便一吓就如同一只兔子一般瑟缩着,语气一软又探着头出来。
真是有趣极了。
李序陵上下打量着许娇,经过刚刚一番折腾,她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绯红,领口也有些凌乱。裙摆有些湿,是刚刚险些落水造成的。
李序陵眼尾带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
“你的裙摆湿了,脱下来烤干吧。”
“你…你!”
她没想到这人这么善变!上午还端了雪燕正人君子的模样,转头竟来威胁她还如此这般的无耻。
李序陵一手撑着暖榻,做了一个准备起身的动作,说道。
“怎么?这么看着我,是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
许娇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自己连忙背过身去,闭上解开了腰间的绑带……
炉子里的炭火烧得噗呲作响,时不时溅起几颗火星,却无人再去理会。
湖边的寒鸦受了惊吓,振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亭子里温度很高,仿佛不在寒冬一般,只有时不时从帷幕缝隙吹进来了几缕寒风让许娇感到清醒,只是这一抹清醒很快便被热浪裹袭着消失殆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的光线都暗了下来,只剩炉子里透出几丝微弱的红光。
李序陵整理好衣服出了亭子,那船夫立刻从阴暗中划着小船飞驰着赶来。
她止不住的颤抖着,眼角却再也流不出泪水,嗓子格外的嘶哑,嘴唇也因缺水而十分干裂。
李序陵耐着性子哄道,“你们入宫陪读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过段日子我禀了母后娶你就是,何必寻死觅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