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则:“这针自己掉的。”
“。。。。。。”
神经病。
他自己都不在意林惟溪也不会追着问,他最好使劲难受一下。
门上方挂了一个钟,和教室的一样,已经十分钟了,校医还没回来。分针慢慢地挪。
那个人阖了眼也没再跟她说话,气场淡下来,侧脸更少年,但因为太静了,所以连他微沉的呼吸都能听见。
存在感太强,林惟溪开始想自己要不要出去等。
走针滴答滴答,只剩半瓶的点滴也是,呼吸在耳边和她的重合。
林惟溪开门出去发现小黑狗还在,少女蹲下身百无聊赖地摸它头顶。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五六分钟,校园走动的人多起来,林惟溪锤了锤自己发麻的腿,刚准备起身,眼前就落下一道黑影。
校医身上还套了件白大褂,跟另个老师刚挥手聊完。
看见门口蹲了个人,开口喊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林惟溪仰头,连忙站起:“我朋友感冒了,给她拿药。”
校医推门进屋,先往谢忱则那床瞥了眼,以为他在睡觉,继续跟林惟溪说话。
“什么症状?”
林惟溪简单描述:“不发烧,她说只有嗓子不舒服,但我听着也有鼻音,上午看着很没精神。”
校医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里面的门,从柜子上挑了两盒药:“最近流感爆发感冒的多,没发烧吃点药就行,让她多喝水,排毒。”
“回去照着说明书吃。”
林惟溪点头,说好。
校医又说了几句最近新闻报道的流感情况:“A市那边医院都没床位了,这阵儿天又不好,一下雨更容易病,自己得多注意。”
林只惟拿过药付了钱,余光瞥见外面那个人。
他看着真挺难受的,喉结旁一小块红的特别明显,卫衣里面锁骨下面一指的位置也是,红了一片,刚才他说话领子歪了林惟溪看到的。
少女抿唇,就算是对夜雨里面的流浪狗都会有几分怜悯之情。
林惟溪掀起眼,嘴唇微张,犹豫之后还是说了:“他烧的挺严重的,再不退烧也要进医院了吧。”
“嗯?”校医回头,“你不是说不发烧吗。”
“。。。。。。”
林惟溪后悔自己多嘴,但都出口了,只能眼一闭说完。
“我说外面的男生。”
“他把针拔了,没吊水。”
“拔了?”屋内分贝猛地提高,吓了林惟溪一跳。
校医放下手里的东西沈推开林只惟两步跨出门。
医务室二十平米的地方因为这个粗重的脚步一下闹起来。
林惟溪不知道谢忱则刚才睡没睡着,反正现在是醒了。
少年啧了声,很淡,有点不耐,像是被打扰。
他听见了。
果然,校医捡起垂在地上的针头,暴跳如雷:“谁准你拔的,这么能耐你怎么不去跑几圈。”
林惟溪站在角落,感觉有个眼神凉飕飕地扫到了她身上。
告状这种事林惟溪已经很多年没干过了,就今天这么一次,但看到他被吼,林惟溪觉得她做的对。
她慢悠悠别开脸往外走,当没看见。
谢忱则比不过嗓门,视线从林惟溪身上收回,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