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荷了然,自知不能全然怪罪于他,“那春药药性极烈,这是正常的,待药性全部解了之后便会好了。”
&esp;&esp;“是真的吗?”
&esp;&esp;“嗯。但是你现在药性并未发作,我便不帮你了,忍一忍就好了。”
&esp;&esp;“多谢女郎。”
&esp;&esp;风荷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心软了,明明方才被气得发昏,可转头还是替他制了解药,若不应,那坏胚便会软着声说“多谢姐姐”,可他算她哪门子弟弟?
&esp;&esp;“等做好了解药,我便再不理他了。”她暗自下定了决心。
&esp;&esp;“女郎,你嘀咕什么呢?”
&esp;&esp;挽夏见她在药房里一边搓着药丸一边自言自语,疑惑问道。
&esp;&esp;“没、没什么!”
&esp;&esp;她摇摇头,想起了什么,又道:“明日是十五,我和师父要随大夫人一起去寒光寺敬香礼佛,挽月也要回家住几日,你可要回家瞧瞧?”
&esp;&esp;“我才不回家。”
&esp;&esp;挽夏不知想到些什么,气闷地趴在桌上,神色郁郁不乐。
&esp;&esp;“挽月是她爹娘的宝,所以她才愿意回家的,我又不是,一回家,我爹和我奶奶定要把我攒的那点子钱全抢走了……”
&esp;&esp;“那便不回了,你同我一起,听说有人在碧桐山上瞧见孔雀了呢。”
&esp;&esp;“真的?”
&esp;&esp;小姑娘的眼睛又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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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春夜,流云阁中。
&esp;&esp;卫漪将饮酒赏乐的冯阙拎着衣襟拽起来,银月匕首抵上他的喉管,紧抿薄唇,眉目间萦着霜雪似的冷冽。
&esp;&esp;冯榷自知不妙,噤若寒蝉。
&esp;&esp;“那关家小娘子,收到礼物不开心吗……”
&esp;&esp;前些日子见这少年春情萌动,在金鱼巷那棵古槐树上一坐便是半日,冯榷自认还算懂得风月之事,便主动教他如何哄那关家女郎开心,按理说法子不会有错,可眼下这情景是怎么回事?
&esp;&esp;“会不会是你送的东西她不喜欢?”
&esp;&esp;卫漪不言,手中的银月匕首代替他做了回应。
&esp;&esp;“别生气!别生气!”冯榷连忙用手指抵住薄刃,赤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溢了满手,散出腥锈的气味,“我教你别的法子!三十六计试上一遍,总有一计行得通的。”
&esp;&esp;“你这副皮囊生得这般漂亮,小娘子也不喜欢吗?”
&esp;&esp;卫漪眸色更冷。
&esp;&esp;“好好,你的女郎品行高洁,不是见色起意之人,那便用苦肉计,医者心善,你若得个风寒热症什么的,不怕她不救你。”
&esp;&esp;冯榷说得荒谬,卫漪冷乜他一眼,垂下眸,将匕首上的血迹慢慢地擦到他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