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沉苦笑,将刀把放在她手中,“你有什么恨都冲我来吧,可以多给我几刀。”
“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过你!”若彤紧紧握住水果刀,毫不迟疑的刺过去——
在刀尖离赫连沉的胸膛不过一毫米的时候猛然停住,只因为她这才注意到他包扎好又挣开的手臂,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她的双眼。
眼泪毫无预兆的吧嗒吧嗒往下掉,落在刚被狠狠蹂躏过的床单上,显得彷徨无措,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吉光片羽轻轻落在赫连沉的心上。
无声的叹息后,赫连沉握着若彤的手,轻声道:“是狠不下心来还是觉得时候我会找你麻烦?”
若彤自知不是那么感性的人,可是面对赫连沉的轻言细语,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赫连沉手上一使劲,锋利的刀尖眼看着就要直直的刺进去,若彤却惊吓似的猛地松手,刀落在了床上。
赫连沉知道若彤恨他,今天又经历了这么一番,恐怕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倒不如她刺他几刀,他心里还好受一些。
又拿起刀,缓缓道:“放心,我不会怪你,——我希望你快乐的活着,而不是充满仇恨。”若是带着仇恨活,那和之前的他又有什么区别。
刀尖缓缓的刺入坚实的皮肤,鲜红从点点滴滴如同小溪流一般蔓延,不大一会儿就将半边床沿给染红了。
赫连沉的左臂之前就受了伤,又只是胡乱包扎而已,加上剧烈“运动”,身体早已经支撑不住,如今又这么失血,头脑已经隐隐开始冒虚汗,但若彤不说停止,他手中的刀就不会停……
眼看着几乎半个刀身都要进去,若彤乱糟糟的思绪才转回来,看到殷红的血,再看赫连沉不要命的“自残”,心中的懊悔和痛苦一下子被感动所充盈,猛地起身一把夺下刀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话虽如此,但责怪的语气中不难让人听出撒娇的意味。
赫连沉一愣,随即明白这是若彤在心疼他!
心中大喜,顾不得手臂和胸前的伤,一下子紧紧的将若彤搂在怀里,“若彤,我是做错了很多事,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可好?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
若彤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抽泣着鼻子皱眉道:“你先去洗洗。”
这样的说话方式足以让赫连沉欣喜若狂,抽身回去一眨不眨的盯着若彤看。
当下情形,就是若彤仅着一层薄床单,因为刚刚的拉扯,身体的某些部位还隐隐的露出来,而赫连沉则只是用床单随意裹了裹下身,****的坚硬的胸膛虽然血迹斑斑,但并不影响他散发出魅惑人心的男性气息,反倒让若彤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因为赫连沉的眼神实在太灼人,几乎能将她身上烧出个洞来。
赫连沉不放过若彤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见她从恨意滔滔到屈服软化,再到哂笑害羞,简直比他当初挣得人生第一个一亿还让人感到幸福!
快要被赫连沉的眼光融化,若彤推推他,“赶紧洗洗包扎一下。”
“好!”赫连沉痛快的答应。恐怕就是要他把全部家当换成若彤的名字,他也会屁颠屁颠的。
看赫连沉转身,若彤急忙找寻衣服,出来这么长时间她得回去了!
可赫连沉的动作实在太过迅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彤还在为那件撕破的衣服觉得羞愤的时候,赫连沉又重新站在了她眼前。
之前穿上的那些全都又重新落在地上,它们在赫连沉的手上简直不堪一击,破损程度绝对让若彤不会再穿它们。
娇吟和低喘再次响彻全室,求饶和索求成为主音符。
在若彤看到赫连沉不顾身体自残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对于这个男人,她毫无抵抗力。
他阴狠,让她吃尽了苦头;他霸道,让她无所适从;他温柔,让她沉溺其中;他一道歉,她就立马心软。他是她的对头,也是她的死穴。
想明白了,也就不抗拒了。既然已经和他发生了关系,而且心中还带着隐隐的喜悦,那就彻底地抛弃羞耻和躲藏,心甘情愿的接受好了。
开始时候,若彤还顾及赫连沉的伤,毕竟没有好好处理过,动作上就显得有些畏缩,显然赫连沉觉得不满意,身下的动作越加的激烈和火热,若彤承受不住,身体弯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完美的弧度,赫连沉心中不住的感叹,完全被美景所吸引,恨不得化为一滩水和她做最亲密无间的接触。
不否认,赫连沉有过女人,但也最多限于上床脱衣下床付钱的关系,他甚至都不亲吻女人,但遇到若彤后就全变了。他一下子变得“单纯”起来。
算起来,和尚一般的生活就是从认识若彤开始的。真的很奇怪,当初认识她,他除了报复并没有想太多,可他就是“守身如玉”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