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箫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題,神游太空之中,走的也极慢,顾文走在前头,走了一段之后,发现林箫仍在原地踌躇不前,根本就动都沒动,不由回头。
“喂,林箫,想什么了,那么入神!”
林箫连忙收回神思,几步跟了上去,勾住顾文的胳膊:
“呵呵。。。沒事,走吧!”
林箫啊林箫,你真是杞人忧天,想象力腻丰富了点,人家叶少卿不但长相俊美,而且还家世雄厚,不止男女通杀,连一向清心寡欲的顾大小姐都不得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你一个普通到扔人堆里就会被淹沒的女人,他怎么会喜欢。
如此一想,顿觉舒心了不少,同时也暗自嘲笑自己,真是看多了狗血言情小说,将自己当成了那些小说的女主角了。
重新回到包间,林轩和周丽丽两个人似乎兴致特好,而且两人大有种相见恨晚的架势,一來就霸着麦不松手了。
难得的是,两人唱了这么久,嗓子还好的不像话,一点嘶哑的迹象都沒有,很让人怀疑,到底是他们一直在唱,还是一直在放原声,他们只是在对嘴假唱。
不过看他们嚎得青筋暴起的样子,又都一点都不像是在假唱。
而顾文进來之后,一扫刚才在走廊上的落寞与孤寂,突然变得极为热情,人也很嗨,拿着酒瓶子,四处的给人倒酒。
连林轩与周丽丽两个原本早已经进入忘我境界唱歌的人士,也被她拉着喝了一杯。
顾文敬完他们,又跑过來和林箫以及叶少卿喝酒,林箫发觉顾文虽然看似很高兴玩的很嗨,可总觉得她有心事。
林箫要去抢顾文手中的酒瓶,却被顾文躲开,还有些不悦道:
“林箫你知道么,在非洲的日日夜夜,在那平均气温高达四十度的地方,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可以将自己泡进冰水里,天天躺里面不出來,你不知道,那里缺水缺得不是一般的厉害,而且风俗习惯又与咱们这有着天壤之别,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來的。。。”
说这话时,顾文一直在笑,可那抹笑容里有太多的无奈与心酸,只看得人心里隐隐的刺痛。
林箫伸出去的手,不得不又缩了回來,好像如果这时候她将顾文的酒瓶抢过來,就是摆明的要让她不好受。
顾文笑着仰头干完杯中的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手指握着杯子,轻轻的摇晃着那暗红色的液体。
那个雷厉风行,行事果断,极为有头脑的职场女强人,这一瞬间,变得十分柔弱,双眸中透着一股子,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与忧郁。
林箫从不知道,什么都不缺的顾文,竟然也会有流露出如此一面的时候。
非洲之行,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又遭遇了多少困境,她不知道。
也许,因为叶少卿那一句直白的拒绝,加上这灯光酒精的作用,让她将自己原本强制伪装起來的坚强瞬间瓦解,连同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亦如泉涌般,汹涌的向她袭來。
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也渴望幸福与关爱的女人,但这一小小的要求,似乎对于她來说,都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奢望。
林箫突然很心痛,也很冲动的想让叶少卿答应顾文,但她不可以这样做,因为她知道,顾文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要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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