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箫心疼得不得了。特想现在痛的那人不是jim。而是她自己。
“是这儿疼么。”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肚子。哪知。他疼得一激灵。抖得更厉害。冷汗也流的更凶。
“嗯。”忍不住低呼出声。唇都被他咬得似要出血了。
林箫更急了:“别咬。痛就哭出來。别忍着。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林箫急得心脏都似乎要跳出來了。火急火燎的去发动车子。车子发动了半天都不能走。刚一点燃。就熄火。
她本身就担心jim的疼痛。加上车刚又撞了护栏。这一着急。就越发动不了。可急得林箫要命。
“jim不要急。一定会送你去医院的。再忍忍。乖啊。”又发动了几次。统统熄火了。再看痛得都在座椅上打滚的jim。一张脸白得就像一张纸。
林箫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猛力一掌拍向方向盘。
“什么破车。关键时候给我抛锚。jim。不着急。妈咪下车给你拦车。一定送你去医院。你再忍忍。”
这个世界上。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平时这条环城高速上有不少车辆。可偏偏今天。因为出市区的主干道出了车祸。堵了车。除了尾随而來的几辆之外。再无其它。可等林箫下车前。那些车都像闪电似的。从她的车旁呼啸而过。
等了半天。一辆都沒有看到。而且林箫走得这条道还是比较偏的那条。车辆就更少了。
林箫心急如焚。可越是着急。越是沒辙。整个高速公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沒有。更别提什么车了。
不行了。在这里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车抛锚了。过往车辆又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等來一辆。还沒伸出手。那车就像看到了瘟疫似的。别说停车了。直接从旁边呼啸而过。只留下一阵疾风。吹得头发凌乱。衣摆乱飘。
林箫干脆将高跟鞋脱了。弯腰抱起蜷缩在副驾驶座位上。神智都渐渐模糊的jim。将他抱过來。放在驾驶椅上。蹲下來。
“jim來。妈咪背你去医院。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天色已暗。这里人烟稀少。寂静的有些可怕。灰沉沉的天。像一口巨大的锅子。似乎要从天上掉下來。路灯昏黄。孤独的矗立在道路两旁。在路上扯出一个破碎狭长的阴影。整条公路蜿蜒向前。仿若一个能够吸人的黑洞。似乎沒有尽头。
她背着jim在公路上狂奔。早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完全不知道累。更加沒有感受到此刻公路上仍旧滚烫的烘烤。光着脚丫踩在上面。也不觉得疼痛。
现在她满心满脑的都是jim的痛。jim到底怎么了。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如果可以。她真想痛得痉挛。痛得脸色苍白的那个人。是她自己。而不是幼小的jim。
夜幕降临之时。环城高速上。一个年轻的妈妈。背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光着脚丫。快速飞奔。风吹起她乌黑的秀发。凌乱的飞舞。她的脸上除了慢慢的坚毅。并无半点累乏。。。
一道强光突然打过來。就像大海上突然出现的灯塔。照亮了此刻的黑暗。给与了一丝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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