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目光猝不及防地落在他小腹的肌理上,“不是说好不偷看的吗?你怎么能?”江屿风削薄的唇瓣淡淡划过一丝笑意,他不回答,只是深凝着他此时的错愕。他的双眸突然转暗,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严谨,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严肃地说了句,“我们已经分开了几十个小时。我才发现你不在我有多不习惯,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易离开。”他简年虽然听过江屿风说过类似的话,可像今天一样深情到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还是头一回。和他的距离近得有点不像话,他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还有男人灼灼的鼻息。英俊的脸突然在他唇瓣上轻啄了下,简年倏得愣住。这重动作太轻柔,他直觉得全身突然滚烫起来。他浅笑着,大手绾了绾他垂在耳边的细发,指腹在他耳下一寸的位置轻轻摩挲了下。眉宇间的考究一闪而过,“柏嘉荣,没对你怎么样?”简年一愣,从江屿风探究的眼里,他深刻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很快摇头,坚决的吐出两个字,“怎么可能?”江屿风轻轻笑了笑,他怎会不了解简年,只是自己的老婆在别的男人那待了一晚上,他浑身都不舒坦。故意严肃扬起眉梢的挑拨了句,“真没有?我要亲自检验。”简年一惊,才发现自己冷不防已经中了他的圈套。手掌推攮着他的胸膛,却一下子触及到江屿风火速燃烧的体温和强烈有力的心跳。下一秒,他宽厚的手掌已经紧紧贴合他的手背,紧跟着,他的吻像骤雨狂风般袭来,热情直白。简年觉得江屿风就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引领他完全忘记此时的羞涩。男人被唤醒的战舰早已蓄势待发,可他却耐性极好的等待着他的索求。一分一秒的浓情爱意,一次次的灼热释放,如蟒蛇滑动,他数不清自己的身体飞在天空有多少次,竟断断续续与他纠缠了一整夜简年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依偎在他的肩头,手环绕在他小腹的地方,肆意地打圈,轻柔得蜻蜓点水。江屿风觉得很痒,抓住他的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低头道,“怎么?又想再来一次?”简年抬眼,正好看到他眼里浓厚的笑意。可他的眉头紧锁,很快让他恢复到以往的严谨,大手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云淡风轻地问了句,“在想什么?”简年微微抿唇,两道目光直勾勾的对着他,纠结了良久最终还是问出来,“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语落的一瞬,他眸底的探究很炽烈。江屿风的深眸微眯,脸色看上去有些沉,“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叫斬叔爸?”他摇头,“不止!”男人的眉梢轻挑,“还有我把大姨救出来的事?”简年再一次摇头,“还不够。我想知道全部!你,会告诉我吗?”沉默了片刻,他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好!想从哪里开始听?”“先从我落水之后。”江屿风锐利的眸光摄向前方……那天,他精疲力竭的沉入海底,只觉得苍茫的大海几乎要将他全部的能量一点一滴的带走。他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了一张他并不想看见的脸,那个人竟然是杜华,他不知道是否是临死前的幻觉。一直到醒来的一刻,他还不清楚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得救的。但他最终知道了答案……静谧的房间,简陋的家具,引入眼帘的是从未有过的陌生。江屿风坐起,手掌上的伤口似乎被特殊的偏方处理过,深绿色的残叶有几个小渣子还依附在手掌上,愈合的程度相当惊人。泰国是个充满神秘的国度,这里有很多不外传的秘方,伤口愈合如此之快,倒也没有让他觉得太意外。他曾经见过杜华的腿,伤到几乎要腐烂的地步,连医院都束手无策,可他认的姐姐却用一种神奇的药草用了短短十五天的时间将伤口上的腐肉全修复成正常时的样子。还在思索,房门被推开。有个身穿传统泰国服饰的妇人端着一碗汤水走进来。当他看到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刹那间似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个女人,正是杜华在最早在泰国混时认的姐姐,虽然她大杜华十几岁,但是介于礼貌,杜华一直管她叫姐。江屿风见过这个女人几次,但是后来,杜华和她没再联系,其中缘由他不太清楚。江屿风和她短暂的交流了一瞬,眸光变得深邃起来。他喝完女人递给他的汤药后下床,在她的带引下穿过走廊进入另外一间房。杜华安静地躺在床上,紧紧阖着眼。整个房间充斥满药物的味道,非常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