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开业第一天我竟被人给耍了!”
“诸位都是古董行当有头有脸的人物,此事还希望诸位能替晚辈做主。”
一番操作,瞬间激起了陈学忠等人的同情心。
古玩行当里碰上假货,是常有的事。
有些在行当里混迹了几十年的大师,都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
更不用说孟州这样刚入行的人。
“孟老板放心,这青铜鼎和我店里的那些假瓷器,应当出自同一人之手,目前已经在调查,定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陈学忠用了凶手二字,可见对造假贩子恨之入骨。
孟州看众人态度转变,顿时松一口气,趁热打铁,从旁边拿出一幅扇面。
“诸位,刚才只是个插曲,这东西才是真正的宝贝!”
黄维德这次变得谨慎多了,拿着放大镜凑近看了良久,方才点头。
“的确好东西,金丝缝制,蓝彩上色,中间还加了徽丝!顶级的苏绣工艺。”
陈学忠也是大家赞叹:“看年代,应该是明末清初的东西。”
众人一番评价,不约而同地将而同地将目光撇向宋牧阳。
能够一眼看穿双耳青铜鼎的真假,足以证明宋牧阳不凡,至少有不下十年的古玩功底。
宋牧阳一副戏谑的样子,靠在戏台前的杨树下。
“诸位看着我作甚?这种丝织物品造假成本极高,没人会傻到在这方面做文章。”
这话表面一听,是赞同几位大师的鉴定。
可话里话外多少带着些调侃,让人有些不爽。
尤其是黄维德。
原本他还以为,宋牧阳是有什么古玩方面的家传,否则不可能帮陈学忠看出那么多假货。
实际情况却和黄维德所想大相径庭。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宋牧阳根本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村混子。
即便看出了双耳青铜鼎的真假,他对宋牧阳也有一种莫名的排斥。
孟州赶忙将扇面收起,洋洋自得回到戏台。
好歹有了一件宝贝打底,后边的事他也就有底啦。
“接下来,我将为诸位展示一件绝世孤品!月落归思图!”
话落,孙思喜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将一个长条形的匣子送到孟州面前。
两个人快速交换眼神,孟州直接将匣子打开。
“这怎么回事?我的画呢?”
突如其来的惊叫,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不得不说,孟州这演技还真不错,短短一句话,便将丢画的惊讶和惶恐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估计以前开赌庄的时候,凭着这点天赋骗了不少人。
“这不可能啊!”孙思喜连忙接戏:“俺刚才直接就把盒子拿过来了,咋是空的呢?”
孟州脸色突然转出一份狰狞,一把将孙思喜提起。
“说,是不是你这家伙监守自盗,拿走了我的画?”
孙思喜跟着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
“我真的没有,您怀疑我没有根据!为啥就不怀疑戏台周围的人家?说不定是他们顺手牵羊……”
“要不,你们去我家找找?”宋牧阳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