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文年轻的时候还算有两把刷子。
跟着自家长辈走村串巷的做游医,耳濡目染下也能处理很多疑难杂症。
当初相关部门在村子里设置卫生所,专门给他们家开了绿灯,允许自家传承。
可这家伙不知上进,家中老一辈去世之后便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但凡有人来找他看病,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有时候还借着看病的由头敲诈。
张三飞弟弟这样的伤势,送到卫生所简直是开玩笑。
“陈大夫,你不要生气,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俺家四虎的伤拖得太久。”
“那你也不能自己做主,从外边找个大夫,这分明是瞧不起我。”
陈传文将张三飞扒拉开,死死盯着宋牧阳。
“这不是小牧阳嘛!咋的,抢了王婆的饭碗,还打算过来抢俺的。”
宋牧阳不想和他一般见识,轻轻抓住张四虎伤腿。
“这种程度的伤必须得送省城,而且你这包扎手法也有问题,碎骨头和肉挤在一起伤到血管怎么办?”
陈传文不乐意了,晃晃悠悠地上前推了宋牧阳一把。
“你还真打算抢俺的饭碗?”
“实话告诉你,俺家有祖传的秘药,只需要三两滴就能恢复如初,可是这个当哥的,就是舍不得花钱。”
张三飞不好意思地凑到宋牧阳身旁。
“之前和省城的大夫打过视频电话,人家也看过伤了。”
“说是送过去,只能截肢!”
宋牧阳了然,这兄弟俩都是干工程的,一旦截肢,那就等于断送了饭碗。
混迹工地的人,宁可腿瘸一些,也不可能将其截掉。
张三飞这么做,一部分是因为无知,另一部分则是为弟弟后半生着想。
宋牧阳微微侧目,盯着旁边的陈传文。
“你刚才说的祖传秘药是怎么回事?”
陈传文哈哈大笑,从桌上拿起酒瓶子,咕咚灌了两口。
“这件事整个陈庙村人尽皆知,你要不信大可把福贵叔叫过来问问。”
宋牧阳怒火中烧,一把夺过陈传文的酒瓶。
“既然有这样的药,为什么不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