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不要了吗?
这簪子,她似是喜欢的紧。
许是落下了?
李渭盯着簪子微微出神,这簪子收在软榻的枕下,她定是忘记了,又不好意思回来拿,还是给她送去吧,免得她到时寻不见再伤心。
便是和离了,物归原主这么点小事,不过举手之劳,还是该给她送过去。
想罢多时,他将那枚缠丝金簪收进怀中,起身出了正屋。
沈薏环这会尚未睡着,她手中拿着一本游记,讲的是西域诸国的风土人情,作者写的风趣生动,她看得入迷,想着看完再睡。
门口忽然传来几下敲门声,在一室静谧中稍显突兀。
沈薏环也并未多想,反正不是疏云就是疏雨,她放下书,起身去开门,“进就进来了,怎么还不出声——”
她的话音在见到眼前人时戛然而止。
不是疏云和疏雨,正是李渭。
她下意识就要关门,被他用手撑住,倒也并未强硬地往里进,只瞧着她,目光颇为炽热。
“将军,您真的很喜欢越墙跳窗。”沈薏环叹了口气,她看书看得兴起,这人又来扫她的兴。
“我敲门了。”李渭低声说道。
“您怎么进到我的院里的?”她淡声诘问。
李渭闭口不言,手上撑着门板的动作却并未放松。
“我们已经和离了,您有事也请白日里递帖子来,请回吧。”
沈薏环说罢,便要推门,李渭垂眸看着她素净的脸颊,语气中带了几分无辜:
“你有东西落下了。”
“我给你送来。”
“外面很冷。”
第20章灾民“别怕。”
李渭撑着门板,与沈薏环只隔了一个身位。
这会她人在眼前,面上带着嗔怒,瞧着十分不满的样子,李渭心中似是被人抓挠一般。
到了这,见到她,他才明白,什么举手之劳,物归原主,不过都是借口,他不过只想见她一面。
曾经触手可及,如今却是这般奢侈。
见他不依不饶,大晚上的在这门口被人瞧见倒也不好,也没再继续与他僵持,微微侧开身,让他进了屋。
“什么东西?”她怎么不记得她落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