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别的了,就刚刚这些,回去我也去查查资料。”
陈沅这会明白了李渭的意思,这是觉着自己离小姑娘太近了,他冷哼一声,没理他。
他一个老头子,哪有心力想这些,便是有,也不至于惦记沈薏环。
沈薏环理了理思路,她问向陈沅,“您的意思是,安平侯确实被下了药,只是这药比较特殊,不会迷人神志?”
她本是正色的发问,可不防旁边的李渭手指抚上她的发髻,她微微动了动,也没能避开,一旁的陈沅已经答道,“这类药物不算是多稀奇,只是本朝开国之后,查禁了许多方子,也杀了许多药师,所以现在才难寻。”
“但想来仍能寻到些线索,我先回去查查,也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陈沅看了李渭一眼,笑了笑,若有深意地说罢,他转身走了。
“你别理他,走就走吧,他这人素来最是沉迷这些药啊毒啊的,”李渭仍在摆弄她的发髻。
“我自然不会介意陈大夫,只是您若是没别的事,最好也能一起离开,”沈薏环闷声说道。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感觉到他手在自己头上动来动去,她想起身,被他按住肩,“别动。”
正有些不耐烦,沈薏环觉着自己发髻一松,满头青丝散下,她惊得起身,回头便撞上他沉沉目光。
他手中握着她缠发髻用的金簪。
抬眼看她,这会青丝披散着,面上神情委屈又气愤,李渭含笑扬了扬手里的簪子,“环儿送给我吧。”
沈薏环真的很气。
这人如今怕是脑子也不大好了。
无缘无故解她的发髻,她几乎觉着他是故意想看她笑话。
而且她本就觉着拆发髻散青丝这动作就很暧昧,他这样做,她有些难言的复杂心思,下意识就想回避他,而且她这会这副样子也没法见人。
转身便要往里间走,可她刚一动作,李渭便跟了上来。
“生气了?”他抿唇问她。
“我只是想留下个你的物件。”
“你不让我来见你便罢了,送我根簪子都不舍得了?”
又在这颠倒黑白。
沈薏环神情冷淡,她实在是不耐烦他这颠三倒四的行径,只用手理了理微散的长发,“一根簪子罢了,您若是喜欢便拿去,倒也不必这样强抢。”
“拿了便走吧,以后若是您都不来了,那我还真是,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