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可是有事?”陈暄与掌柜和店小二道过谢,走到沈薏环面前柔声问道。
“确是有些是想与陈公子说,公子可还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闲人一个,”陈暄笑着应她的话,语锋一转,“我送姑娘回庄子吧,我们路上说。”
听他这般说,沈薏环也松了口气,她心里觉着若是去他房中或是单独与他吃饭时说,实在是不大方便,可她自己寻过来,也没法说什么。
路上边走边说,当真是再好不过的。
从江州城中,到她如今住的城外庄子,路程算不得如何远。
出了城门,周遭的人不似城中那般多,沈薏环斟酌着开口说道:“陈公子,我冒昧寻你,实在是有一事想要请教。”
“姑娘客气了,你直说便是。”陈暄温声说道。
“公子可知道,只凭着部分刀刃或是箭锋,可能查得到来源吗?”
“这个,若是特制,或是做过标记,应该是可以查的,若是都没有,还可以查查材料的年代和产地。”
他说罢,看向沈薏环犹豫的神色,有些了然地说道,“可是沈姑娘有需要?,若是信我,倒不妨将东西拿给我试试,我定会尽心。”
“这事牵扯很多,只怕会连累公子。”
沈薏环想查找一下上次沈明语拿来的那枚箭尖的由来,只想着问问陈暄,若是单凭那个残缺的箭尖是否能查到些什么,这事只怕既涉及沈家存亡,也颇有危险。
陈暄与她非亲非故,不必搭进来的。
“我独身一人,家又不在江州,没什么可怕的,再说,许是姑娘把事情想复杂了,实则没什么危险呢?”陈暄笑着安抚道。
“公子可知在哪能查到吗?”她不答他,只轻声问道。
“这事,只怕你自己做不来。”
“我家做铁器铜器生意的,有些往来的朋友,但须得我亲自去。”
陈暄笑着说道,他看向沈薏环,“姑娘还怕我卷了你的东西跑了不成?”
“陈公子言重了,”沈薏环终是应下,轻笑着跟陈暄说道,“待会回了庄子,便将东西拿给你,倒是有劳陈公子了,报酬你尽管提。”
“报酬便一百两银子如何?一个不知背景的消息,也差不多就是这个价了。”陈暄沉吟着,半晌后,他温润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沈薏环松了口气,她最怕他不提报酬,人情一旦欠下了,最后费尽心思也还不清。
“那便这样说定了,多久能有消息?”沈薏环眼中清亮,看着陈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