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前几期说了,他今日还会过来一趟,应该还是为了那件事。
她正静不下心,陈沅便来了。
还是上次那个雅间,还是那展隔门的屏风,沈薏环坐在一侧,等着陈沅开口。
“丫头,想得如何了?”他笑眯眯地,言谈间倒颇为亲切。
“陈大夫,我能问问,您为何要搭救那人,又为何定要我来帮忙吗?”沈薏环沉吟着,问出心中所想。
这陈沅她虽然不太了解他的为人,可仅有的几次会面,便能看出他是个机敏通透的人。
这样的人,怎会束手无策地要她伸出援手?
何况,他许多行为,都并非是无的放矢,他执意要自己相帮,定是有后文的。
“这人与当年安平侯府的事有些关联,也不是没别的法子,但若是你能帮一下,这事会好办许多。”
陈沅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会,他人也有几分颓丧。
“丫头,我不怕你笑话,当年若不是在南疆战场遇到安平侯,我根本活不到今日,别的不说,他与南疆那几个国家战场上厮杀多年,绝对不可能投敌。”
“他蒙冤落难,死得不明不白,我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着的也就是还他清白,如今既然有了线索,我断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声音沉沉,听着格外坚定,为亡者洗冤,甚至甘愿搭上所拥有的一切,沈薏环心下也为之动容,但她仍是有没想通的地方,她压了压心中翻涌的情绪。
“先生大义,逝者会感念的,只是环儿仍有些疑问,还请先生为我解惑,”她语气带上了几分敬重,无论如何,陈沅这人,都很是值得钦佩。
“您让环儿带的这人,可是如今官府正在追缉的那位逃犯?”
沈薏环轻声问道。
若是要她相助,总要把事情说个明白。
稀里糊涂地就帮了,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确是不假。”
“能问问,您是如何将这逃犯带出囚牢的吗?”
这陈沅是有些身手,可也不过是些花架子,图个强身健体,难不成还能劫了大狱?
深藏不露吗?
“我是没这个本事的。”
“不过我好歹也是个大夫,本事虽然不太行,但交好的朋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