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往桌边走,便被他捉住手腕,整个人被他带着,不受控地坐到了茶桌上,她双脚离地,被他困在身前,正要开口问他,双手便被他握住抬起。
李渭看着她手腕上麻绳磨伤的皮肤,这会已经被水泡的发白发软,他指腹碰了碰,她瑟缩的往回躲,被他强硬拉住,将伤处举到她的眼前。
“不疼?”他声音冷沉,一双眼定定瞧着她。
“没感觉。”其实是疼得,只是觉得是小伤,便是碰了水,过几日也能好的差不多,便也没太精心。
“我昨日与你说了什么?”李渭捏着她两只细白的手,硬声问她。
“将军昨日说了太多话,不记得了。”沈薏环被他困着,两人的姿势又羞人又不舒服,她也没什么好语气回他的话。
李渭沉沉盯着她瞧了一眼,她只做看不见,还隐隐带着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你还挺有理。”
他没放开她,仍是卡着她,然后从怀中拿出个瓷碗,刚一打开塞子,一股草木的清香便飘散出来。
抬起沈薏环的两只手腕,用指腹蘸了些药膏,打着圈为她涂上,最后用纱布缠好,将她手松开。
“不可以碰水,这次记住了吗?”
他站在地上,手臂环绕着沈薏环,她坐在茶桌之上,被他沉沉目光盯着看,心头跳得也有些快,她别开脸,轻轻点头。
烛光昏暗,她微微侧着脸,软嫩似水的脸颊近在他眼前,她修长的肩颈线条美好的惹人遐想,李渭心底的燥意翻腾,他松开她,转身走向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这会倒是不管什么茶,什么水,什么杯盏了。
“环儿,便是小伤,也会夺去人的性命。”
“谢谢将军,让您费心了。”
听她又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李渭不悦的看向她,她低着头,眼神飘忽,看不出在想什么。
“一定要与我这么生分?”
“还有,口头的道谢便不用说了,真要谢我,不如来点实际的。”
李渭语气中带着讽意,但看着她的眼神确是温软的,他不喜欢听她跟自己说话时,用什么您啊,将军之类的敬称,听着就脑袋疼。
“那您……那你想要我如何谢你?”
她盯着自己手腕两道纱布,清凉的创药丝丝沁进伤处,微微有些刺痛,但感觉仍是舒适的,这瓶药怕也是极难寻得的。
沈薏环话音刚落,他便走近她,她一惊,转身便要躲开。
若是,若是他想要那种事,那这人情还是欠着吧。
她自然没能是没能躲开她,便是躲,这房中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又能躲到哪去。
李渭将她带到身前,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心头微涩,他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如以往那样肆意的待她,只是她对自己这般抵触,总让他心中觉着有些痛楚。
“抱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