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环觉着这名字很有几分熟悉,但确实想不起在哪听过了。
“疏云,待回了庄子,你寻个庄子里的,去碧云寺问问,有没有位叫觉圆的大师。”
“我记下了,姑娘,快用些早膳吧,多少也得吃些。”
疏云叫人传进来的是沈府准备下的,沈薏环用银筷挨个试了试,见没什么问题,小口吃了些。
一边吃,一边垂眸思索着这些零散的线索。
这位觉圆,许是与昨日李渭说的沈家这些日子应下的大生意有关联,想想也是,若是沈家人在碧云寺外做这些私下里的交易,碧云寺怎么可能不曾注意发现,只怕这清净佛门也脱不开干系。
用过早膳,她没与沈家人打招呼,收拾了东西,从正门离了沈家,沈家人倒是也没人拦她。
李渭昨日走时,不知是落下了还是有意的,将他那枚二品将军的腰牌留在了她枕边。
这东西一亮出来,便如同打上了李渭的标签,在这江州应是能横着走的,可沈薏环实在是不想要他的物件。然而这东西实在是干系重大,若留在沈家,只怕日后更加难办,她最终还是一道带走了。
沈薏环从沈家出来,走得路却并非是回她如今住的庄子的。
穿过市井街巷,她领着疏云来到一家客栈的门口,招牌上写着云来二字,门口的店小二见她站在门口,面上带笑,主动招呼她:“姑娘,您是住店吗,楼上客房可还有,都是干净的。”
“劳您辛苦,我想找个人。”沈薏环对着小二笑了笑说道。
“这个,姑娘先进来吧,我去喊我们掌柜的。”店小二将她请进客栈内,转身去了后院。
过不多时,里面转出一位女子,三十来岁,眉眼含笑,很是热情,只瞧一眼便无端便让人生出些好感来。
“姑娘,您寻哪位,可有姓名?”这位女掌柜声音也颇为爽朗大方。
“许是姓陈,您这可有陈姓的客人?”沈薏环问道。
“陈姓,唔……有!有两位,姑娘找的是哪位?”女掌柜的翻着名册,抬头问她。
“一位叫陈暄的男子,有吗?”
“有,我让我们伙计上去帮您叫一下,姑娘坐会。”
这掌柜的虽是女子,却颇为干练,使唤方才那个店小二上去了,她在一旁与沈薏环说着话,给她介绍自己的酒菜。
过不多时,店小二率先下来,朝着身后引着路,陈暄跟在他后面,下来一眼便看到沈薏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