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不妙,他又看不出来。
说了太久,雅治捂唇别过头轻咳了两声。
“病还没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雅治感觉月彦身上的戾气似乎一下子轻了许多。
“大概一时半会好不了,抱歉,影响您了。”雅治说道,“累打算明天就带我去东京,虽然我对那个地方也不抱有多大的期待。”
“为什么?”
连这三个字,都说得缓慢且温雅。
雅治自嘲的笑笑,“因为那里人一定很多,而人多的地方,议论也就会多。”
“你怕别人议论你?”
“倒也不是怕,只是会觉得烦躁,但烦躁没有任何用,只是不好的坏情绪。”雅治声音淡淡,“我去夏日祭的时候,过路的人都会对我投来目光,而他们会第一时间对同伴说:‘哎,你看那个人,好像要命不久矣了。’这样。”
他说得轻巧,但月彦的眼睛不易察觉的睁大了几分。
他整个人都有些僵直,气息猛地沉了下来,渐渐的眉宇细微的皱起,目光紧紧的盯着雅治,
再然后,他竟然笑了,“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
明明是赞赏。
听起来却好像阴阳怪气得夹杂了别的情绪。
当晚月彦走后,意犹未尽的雅治把新到手的书塞进书架,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累。
他诧异,“累?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那位大……月彦先生对你很满意吗?”
“应该……起码不失望吧。”雅治笑起来,“累,谢谢你,我和他聊得很愉快。”
难以置信。
累面色僵硬的看着雅治,
“你们……聊的很愉快?”
“你没听到吗?”
“我……我没有凑太近。”
“我想我还没蠢笨到分不清他人的情绪,他走时还摸了摸我的头。”雅治伸手摸上自己头顶,“如果他不喜欢我的话,不会做这个不必要的举动吧……”
谁知下弦之五的表情更惊悚了。
“……累?你为什么要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看你是撞鬼了。”
“……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
那天晚上吃饭,雅治收到了全家的深情注视,他们像是看待什么稀奇物种,皆是瞳孔地震的表情。
雅治一个人吃着桌子上的食物,终于忍无可忍道,“我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怪事吗,为什么你们都好像在重新认识我一样?”
“……”
“……”
他们不敢说。
“算了。”雅治叹了口气,“我要宣布一件事,正好大家今天都格外在意我。”
妈妈强颜欢笑,“什么事?”
雅治的视线挨个扫过他们的脸,“我是不是……要成为家里的大哥了。”
雅治跟着累去了好几次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