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些难以适应,尤其是听到那个?小?名从他口中念出来?时。
他的存在?太过?特殊,她无法像平时那样直视这两个?字。
他的气息、他的咬字,甚至是一个?眼神,都像是一支火把,丢到原本荒芜的干柴上,眨眼间便不可收拾。
一个?大胆的猜想从心?底最深处爬出来?,她想要?假装看不见,但身体?的本能又逼迫着她去为其灌溉。
房间内一片漆黑,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清楚地在?脑海中描述出男人手背上的疤痕。
鱼尾状的青色,与他的青筋交叠而生,错落有致。
小?时候外公告诉她,人身上的一切疤痕都是上帝的偏心?,因为这个?人实在?太优秀了,上帝不忍心?他淹没在?芸芸众生中,才特地为他添上一道记号,然后记住他,并且给予下?辈子的荣华富贵。
她当然知道这就是个?哄小?孩的故事,甚至忍不住因为里?面的幼稚而生笑。
可鬼使神差的,她又很认可其中的某个?定论。
昏昏沉沉地闭上眼,顾倚风又睡了过?去。
雨声逐渐变小?,雷声也消失无踪。
风吹树枝的异样响动也慢慢变得安分,像个?吵嚷的孩子总算得到心?心?念念的玩具。
次日醒来?时,已经?临近九点。
看着手机屏幕里?显示的数字,她傻眼了几秒。
倒吸一口凉气,她马不停蹄地下?床换衣服。
翻箱倒柜的同时,她也注意到早就没了踪影的时绰,大床的另一边平整洁净,跟她的扭曲褶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想到他起床居然不叫自己,顾倚风更气了。
太过?分了,狗男人居然只知道自己早起讨长辈欢心?!这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匆匆忙忙的走下?楼,原本以为的数落和教训没有来?到,反而率先听到了外公顾如海爽朗的笑声。
“真没想到,你对养花还这么有研究。”
“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些兴趣社团,当时觉得挺有意思就学了。”
顾如海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许,掌心?拍到了年轻男人的肩头:“跟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这个?耐心?了。”
顾倚风走近,与某位“深受长辈喜爱的年轻人”对视一眼。
没察觉他们之间的不寻常,顾如海看向外孙女,指着手边的兰花,一张口都是对时绰的褒奖之词。
跟几天前那个?,盘算怎么找他麻烦的小?老头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时候,顾父肖正楼走出来?,鹰眼中透露出几分无奈:“这个?点才起?”
顾倚风心?虚地笑了两声,干巴巴道:“这不是家里?的床太舒服了嘛,明?天,明?天我一定早起跟你们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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