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傅珩之直接堵上他的唇。
好软。
宋西岭在第一秒钟想。
第二秒钟,他大力挣脱开傅珩之的手,将人一把推开。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经落下,教室内没开灯,只有夕阳橘色的光斜射而入,映照着二人的身上。
他们四目相对,都喘着粗气。
迎着傅珩之晦暗的眸光,宋西岭率先别开眼神,推门而出。
傅珩之紧随其后。
一口气下了五层楼梯,宋西岭才停下脚步,刚一回头,傅珩之就站在身后三阶台阶之上。
他目光沉静,语气温和:“对不起,一时没忍住。”
“好没诚意的道歉,虚伪。”
宋西岭点评。
“怎么才算有诚意?”
“你现在去辞职。”
傅珩之眉目舒展,像听见玩笑似的:“等我取点资料,我们回家。”
一路上,宋西岭都认真地和他商量辞职的事情。
“你辞职了我包-养你啊。”
“这课上着也没什么意思,学生都不喜欢你。”
“能挣多少钱啊,有你之前的十分之一么?”
“……”
傅珩之从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回应,到心不在焉,再到笑容完全消失。
“你要是不辞,我以后一句话都不和你说了。”
最后宋西岭如是说。
说完他真的转过头去,一副你如果不答应,这事儿就没完的架势。
结果傅珩之一路上没说话。
作了一路没人哄,加上时偌的事情一直萦绕在心头,宋西岭也不大高兴,车厢内充斥着仿佛随时要爆发的低气压。
到达目的地,傅珩之打开车门径自走出去。
宋西岭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气得牙痒痒,但很有骨气地待在车里,不肯下去。
没一会儿,傅珩之就回来敲玻璃。
宋西岭装聋作哑。
然后他一把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看着宋西岭。
“回去。”
傅珩之轻轻吐出两个字儿,听不出情绪。
宋西岭无动于衷。
傅珩之一伸手,扯着他的手臂把他从车里扯出来,砰地关上车门。
被拽出的时候宋西岭头磕在门框上,疼得厉害,但是碍于面子,一下也没吭,只怒视着傅珩之。
傅珩之没看他,拉着他往家走去,宋西岭一路踉踉跄跄,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到了家门口,傅珩之忽然意识到他已经没法开锁,转头看着宋西岭。
宋西岭换的是指纹锁,手伸过去轻轻一按,门就开了。
傅珩之进门后,宋西岭还站在外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