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握着绘梨衣的手。
两人望着彼此的眼。
“听好了,绘梨衣。”
“我路明非一定要治好你。”
“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你。”
他竖起手掌。
“我发誓。”
都说少年少女的海誓山盟无甚效用,只是突然而起的情愫,时间一过,日子一长,曾经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和她,还是有了新欢,舍了救爱。
但路明非和绘梨衣不是。
他们的情从来不是什么一时的心动。
也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嗯,若硬要说一见钟情,应是在前世,或者更早之前罢。
正如那一页路明非对绘梨衣说的。
“我肯定在五百年前,就说过了爱你。”
只是啊,路明非从来未曾忘记。
他记忆至今。
直到见着了绘梨衣的脸,方才想起。
只一眼两人就确定。
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养,长大,经历不同的人和事,见识不同的风与景,晚霞万里见过,瞬息朝露也见过,所有的所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眼的重逢。
既如此,我又怎能轻易放手。
绘梨衣,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活。
“将军,到岸了。”
路明非收回东望的目光,走下甲板。
他踏在了绘梨衣故乡的土地上。
几枚樱花随风飘来,划过路明非的青铜面甲。
他摊开手掌接住。
而后紧握。
路明非抬起头,目光坚定。
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你。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在所不惜。
…………
扶桑镇守使驾临,王室很快便安排了晚宴。
宴会的规格很高,几乎是以迎接王珏的等级,尽管镇守使只是侯爵,但冠军侯可不是寻常侯爵,无论军功还是荣宠,都能在如今的大周朝廷排到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