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后知后觉,敢情薛业高中三年的胆小怕事都是装的。薛舔舔可真有你的,小看你了。
“就记住这些?”祝杰一动不动,只问问题。
“啊?”薛业糊里糊涂抬头,眼里一片茫然和不服,慢慢看向门口的陶文昌。
祝杰也跟着看了过去。
“我操,你丫看我干嘛?”陶文昌还不想死还留恋红尘风花雪月,“我脸上又没有提词器,你杰哥让你记住什么你就记住什么,忘了就好好想,想起来之后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别拉无辜的帅帅的我下水好吗?”
祝杰明显压着火。“还有什么话,自己想。”
“哦。”薛业深吸气。操,还有什么啊,都说完了吧?可他确实记得还有一条特别重要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薛舔舔你今天飘了,你膨胀了,你完了。
祝杰沉默几秒。“想不起来?”
“好像是……忘了一条。”薛业惊惶地往墙上靠。
“我让你靠墙了么?”
薛业立马站好,像被墙面烫了一下就差再来个手背后。确实是还有什么但想不起来,睡多了记性也不好了。
祝杰声音很轻但分量莫名足够。“不服气对吧?”
“服。”薛业确实不服,受伤的颈线很可怜也很漂亮,慢悠悠别开脸,轻描淡写地擦下巴的血和汗,“他不就占了个身高优势。”
“薛业。”祝杰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你信不信我现在再把你打服一次?”
空气瞬间凝固。
“杰哥?”薛业愣愣地站呆了,不知不觉眼里的不服被恐惧和示弱代替。陶文昌也愣了,打服过薛业?祝杰好狠一男的!
换药室霎时安静如同无人,薛业艰难地点了点头,浑身像烧了起来,声音像呢喃:“记住了,以后不动手,不受伤。”
“忘了的那句想起来没有?”祝杰无情无义地转了身,丝毫不关心这人的伤。
薛业不说话了随即摇了摇头,真的没想起来。再看陶文昌,陶文昌躲瘟神一样避了避嫌。
妈的陶文昌你丫怂逼,能不能帮我分担一半火力?
陶文昌淡漠地看向天花板,这俩人真他妈邪性,自己就多余进来。
“下周一,上午10点整测试,想不起来就别来。”祝杰漫不经心地走了。薛业僵硬地张着嘴,最后还是艰难地追了上去。
杰哥真动气了,不让自己看他比赛还不如直接打服来个痛快。
回到宿舍孔玉不依不饶地追问,祝杰不答复,最后孔玉自讨没趣转身去洗澡。等人走干净陶文昌从上铺一跃而下,拦住祝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