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苏小凡随口接了一句,毕竟真的对这些事不是很了解。
“你无需操心这些事,这两天你就在家中好好休息休息吧,不然大婚当日你说不定会很累。”萧遗墨前几日就从娘的口中听了大婚当天相关的一些事宜。
虽然娘说跟谷外的人比起来,我们山谷中的成婚事宜,已经简单了很多,也省事了许多,但是在自己听来,还是颇为麻烦的,原本她身子就还没有好完,那一番折腾过来,到了晚上,她肯定得累趴下。
苏小凡懒懒的转动了几下眼珠子,会很累吗?
不知道成亲当日会不会有花轿可以坐呢?
不过日子都那么近了,也不见有人来这里装扮,着实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都会提前将住的地方装扮的喜气洋洋的才对吧?又或者说,结婚后要住到他爹娘的府上去,所以目前那边已经准备妥善了?
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了几分期待,毕竟是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婚礼啊,不过,曾经自己的婚纱梦想可谓是真的破灭了,这里成亲之日估计是没人穿白婚纱的吧,不过之前试穿过的那身大红的嫁衣也是蛮好看的就是了。
“好了,我要去水爷爷府上走一趟,你们要跟我去吗?”萧远秋扫了一眼身旁的萧远峰与水灵儿。
两人同时站起了身,也几乎在同一时刻齐齐的点了点头。
“我也一起去吧。”苏小凡也随之站起了身,总觉得一直待在家里的话,自己就没办法静下来,之前是因为他们没有告诉自己的缘故吧,才能一直都那么的淡定,如今就在两天后,倒是没来由的有些慌乱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
如果这种时候,娘在这边该有多好啊,毕竟她对这方面的事懂的也更多,也好跟自己说一说需要注意的一些细节,在这个地方,自己唯一熟悉的就只有灵儿了,估计就算自己去询问她大婚当天需要注意的细节,她也是不知道的吧。
“去吧,散散心也好。”
萧遗墨起身走回了书房,认为她或许还在介意刚才在师傅那里见到的情景,多走动走动应该有助于更快的忘记。
水府,面对众人的忽然到访,水易平颇有些惊讶。
“抱歉,突然来访,打扰到水爷爷了吗?”
萧远秋斜睨了一眼棋盘上摆放的几个茶杯,杯中的茶水还泛着微微的热气,看来就在他们来此之前,有人刚离开。
又或者说,是因为他们几人的突然到来,原本在这里的人才会忽然离开?
又或者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各位请坐,你们能过来看老夫,老夫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打扰之说。”水易平极快的就将方才脸上的那一抹惊讶给压了下去,挥了挥手,让一旁候着的书童前来将茶杯收走,捋着胡须,淡然启口:“刚才谷中几位长者也来我这小坐了片刻,不知你们来的路上可曾遇上他们?”
萧远秋笑着摇头,果真是自己多心了吧:“我们来的路上并未遇上任何人,或许他们几位回去的时候,走的并不是我们来时的路线,所以错开了。”
待书童为所有人都上好茶水,苏小凡盯着那杯中的茶许久,疑惑的皱起了眉,这茶水的香味总让自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虽然香味真的很淡。
“小凡,你不喜欢喝这种茶吗?”水灵儿浅饮了一口,转头见苏小凡盯着杯中的茶水出神,虽然是第一次喝这种茶,不过喝起来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余香一直残留在齿缝间,久久不散。
“不是,可能是之前在师傅那里的时候,喝太多茶水了。”苏小凡将手中的茶杯又放了下去,对这茶水散发出来的淡香有种很排斥的感觉,虽然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何,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喝的好,毕竟这来的路上听灵儿说了,这水初香的爷爷是专门研究各种毒药的人,所以自己之前中的那种毒,也有可能是他做出来的。
“对哦,我给忘记了。”水灵儿这才想起来,刚从师傅的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她可是猛喝了好几杯茶水呀。
水易平面露些许欣喜之色:“这位就是少夫人吧?听闻再过十数日就是你们的大婚之喜了,老夫也还未准备出什么厚礼来,真是过意不去。”
苏小凡心生疑惑,莫非小宝贝儿还没将准确的婚期告诉他们吗?面上却挂了浅浅的笑,不急不缓的启口:“水爷爷言重了,当日有时间的话,前来喝一杯喜酒就可以了,无需准备任何的礼物。”
萧远峰也凑上了一句:“对啊,水爷爷你只要去了就可以,他们两人目前可是什么也不缺的,一些必须的东西,翎叔他们一定会准备的妥妥的。”
“这倒也是。”水易平捋着胡须愉悦的笑出了声,只是那双含笑的眸底隐过丝丝复杂的神色。
萧远秋轻摇着扇面,在不让他察觉到的情况细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自然是将他这些细微的动作一一尽收于眼底,或许是因为初香目前的状况让他表现出这些不自然来的吧,看来他的心中并不如他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要么就是真的觉得愧对于墨弟,无法启口说出求情的话,要么就是隐藏着什么更为重大的秘密,究竟是哪一种呢?
“水爷爷不担心初香的事吗?”犹豫了片刻水灵儿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猜测问了出来。
“唉。”
水易平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那孩子被我宠坏了,有些无法无天了,让少主与尘少爷治一治她也是必须的,免得她日后啊,嫁去夫家做出更为严重的事来,不知为何,老夫总觉得少主他们不会伤了初香的性命,所以就算有些担心,也还没有到很急切的程度。”
“嗯,多半是不会让她送命的。”萧远峰轻点了一下头,但是总觉得被师傅那一番虐下来,不死也会在她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又或者那就是墨哥要的效果,让她一辈子活在后悔当中,后悔曾经对小凡出手。
听了萧远峰的话语,水易平脸上的神色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了起来。
萧远秋停下摇扇的动作,轻笑着出声:“水爷爷不用太过担心,师傅不会让她受太多皮肉之苦的。”
“嗯,受些皮肉之苦也是好的,才能让她长长记性。”水易平微妙的笑了笑。
之后随意的闲聊了一番,几人便告辞离开了。